柳下惠正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模樣,突然想到了昨晚在楊然宿舍的衛生間裡產生的幻覺。
幻覺中的自己,頭髮很短,臉上光潔,而且面板也沒現在這麼黝黑,看上去的確乾乾淨淨的。
但是柳下惠怎麼看都覺得幻覺中的自己有點像小白臉,暗道,現在女人難道都喜歡小白臉?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鍾彬的聲音,柳下惠連忙出去,正好見到鍾彬進了醫務室。
柳下惠還沒走到醫務室,就聽醫務室裡傳來了鍾彬的聲音,“學生得了狂犬病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先通知學校,萬一出了事,誰來負責?”
“柳大夫已經治好了!”翁貝茹的聲音從醫務室裡傳來,“我們也並沒有打算不通知學校,只是不想引起學校其他學生的恐慌!”
“狂犬病能治好麼?”鍾彬一陣冷笑地道,“我長這麼大,就沒聽說有治好狂犬病一說!別以為柳下惠治好過幾個食物中毒的,就真當他是神醫了!”
翁貝茹連忙對鍾彬道,“可是治好了也是事實!”
這時柳下惠也走進了醫務室,卻見鍾彬正站在小憶的身旁,看著正在沉睡的小憶,翁貝茹則是站在鍾彬一旁向他解釋著。
翁貝茹見柳下惠來了,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來了最好,你向鍾主任解釋吧!”
鍾彬聞言轉頭看向柳下惠,連忙對柳下惠道,“這件事我一定會上報夏校長,你以往作出那些出格的事,只要不影響別人,我們還可以儘量容忍,但是你現在在拿學生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麼?要是這個女生死在學校的醫務室裡,我們學校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話是這麼說沒錯!”柳下惠點了點頭,對鍾彬道,“不過鍾主任你剛才不是也說了,你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狂犬病能治好了,按照你的理論,這個學生反正也是必死無疑的嘍!那死在醫院和學校的醫務室有什麼區別?”
“你是白痴啊?”鍾彬聞言立刻憤怒道,“之前學生中毒的時候你沒有看見麼?學生家長哪裡會管他們的孩子是狂犬病還是感冒?只要死在學校了,那就是學校的問題,而且這種事一旦見報,學校還不亂套了?你在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學校的聲譽?”
“我的確沒有想過學校的聲譽問題!”柳下惠依然一副平靜的樣子,“我想的只是這個病我能不能治,如果能治,我就一定要治好她,在生命面前,學校的名譽算個屁啊?”
鍾彬聽柳下惠居然在自己這個知識分子面前說粗話,臉色頓時一沉,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才對柳下惠道,“這件事我一定會上報夏校長,你等著吧!留你在學校,遲早會給學校惹出禍來!”
鍾彬說著氣沖沖的出了醫務室,翁貝茹還在後面叫著,“鍾主任,有事好說,不要什麼事都鬧到夏校長那嘛!”
“我和這種流氓說不出什麼理來!”鍾彬丟下一句就走。
翁貝茹看著鍾彬走遠後,轉頭看向柳下惠坐在辦公桌前,還晃盪著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看你!就不能好好的和鍾主任說麼?現在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柳下惠衝著翁貝茹道,“有理就是有理,怎麼可能會變得沒理了?除非本來就沒理,而且你也看得出鍾老頭明顯就在針對我,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翁貝茹雖然知道柳下惠說的都是歪理,但是自己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只好在一旁聲悶氣,每次有事都是自己替他著急,他自己反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沒過多久,柳下惠就見醫務室外,走來一個女子,柳下惠遠遠的就注意到了正是柳海娜。
柳下惠看著柳海娜一步一步的往醫務室門口走來,還不時的擦拭著一下額頭的汗,突然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