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聽到這裡,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脖子上有一顆痣,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柳下惠這時拿起桌上的幾張報紙,再仔細一看,這些報紙上的照片,的確也有一顆相同的痣。
一時之間,柳下惠迷糊了,如果自己的確感覺到自己失憶了,他可以相信這一切。
但是自己的印象中,08年明明就在雲貴交界處的山區裡,怎麼會跑到川地去抗震救人呢?
如果自己的記憶是真的,那就是說眼前看到的這一切,和聽到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這些人為什麼要騙自己呢?沒有理由啊。
如果眼前看到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就是說自己的記憶在欺騙自己,這也絕對不可能啊。
柳下惠這時頓時感到腦子一痛,鼻子間一熱,頓時鼻滴落在桌上的茶杯裡,龍井茶瞬間鮮紅。
冷漠等人一看,頓時一驚,慧慧連忙問道,“柳大夫,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冷漠連忙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紙巾,遞給柳下惠,卻見柳下惠痴痴地看著桌面的茶杯,連忙起身,拿出面紙幫柳下惠擦拭鼻間的血。
好一會功夫,冷漠才幫柳下惠止住了鼻血,但是一包面紙已經用光了。
李元志這時看著柳下惠道,“你去醫院檢查了麼?可能是你在之後的餘震中受過傷,還是腦子裡長瘤什麼的?”
“沒用的!”冷漠這時道,“柳大夫之前去醫院查過了,腦子沒有任何問題!”
“對了!”柳下惠這時回過神來,問李元志和慧慧道,“你們既然都說我是報道里的那個大夫,那麼之後的報道呢?難道我突然失蹤,沒有報道麼?”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慧慧連忙道,“本來報道的好好的,突然就沒有你的訊息了,而且報紙上也隻字不提了!當時我還在奇怪呢!”
“柳大夫,你還記得我在市立醫院和你說過的,三年前你在川地大罵紅叉基金會的事麼?”李元志這時看向柳下惠道,“就是那次之後,有關人員封鎖了你的一切訊息!報紙不許在刊登,電視上也不許再報道,就連網路上關於你的資訊也被刪的差不多了!”
“難怪了!”冷漠這時恍然道,“難怪我們在網上找不到柳大夫的任何訊息,按理說這麼一個救人英雄,在網上的資訊應該鋪天蓋地,應該很好查才對!”
柳下惠這時問道,“當年我為什麼要罵紅叉基金會?”
李元志連忙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已經被你救在醫院了,看著電視上你對著鏡頭,對紅叉基金會破口大罵,但是沒一會,電視就沒訊號了,之後我也是聽傳聞,說當時紅叉基金會答應的一批捐款遲遲沒到位,你去催了好幾次,都是應付了事,所以才會如此,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當時資訊就封鎖了,之後聽到的也都是傳言了!”
冷漠思索了半天,這時突然道,“難道是柳大夫失憶和紅叉基金會有關?”
李元志和慧慧連連點頭道,“很有可能!”
柳下惠沉吟了半晌,這時不禁也開始懷疑,莫非自己失憶真和紅叉基金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