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打量了那男人幾眼,只見那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頭的寸發,面板白皙,眼神炯炯有神,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發現根本不認識此人。
不過柳下惠聽出這個人的聲音卻很熟悉,眉頭立刻一動,“你是電話裡的那人?”
那人衝著柳下惠一笑,沒有回應,這時走到柳下惠身邊,看向不遠處正在和記者糾纏的黃潤。
柳下惠見此人沒有說話,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細看了此人兩眼。
這時卻聽那人淡淡地道,“這個黃主任性.欲不知節制,明顯已經病入膏肓了,居然還不知死活,想要恢復二春!”
柳下惠聽此人這麼說,也不知道這人是光看黃潤的臉色,就看出黃潤的病情的,還是一直都在跟蹤自己,調查出來的。
那人這時轉頭看這柳下惠道,“柳大夫認為此人已經無藥可治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道,“正如你說的,這個人腎臟負荷太重,元陽嚴重消損,而且不知節制,如此下去長則七八年,短則兩三載,必定死於腎衰竭!如果按照陰陽自然之法調養生息,慢慢進補,或許還能延長個幾年,但是若還想男女之事,只怕是不可能了。”
“原來柳大夫也不過如此啊!”那人聞言這時卻笑出聲來,“不錯,此人按照柳大夫你說的,的確活不了多久,但是除了進補調養之外,也並非無法可治啊!”
“哦?”柳下惠詫異地看著此人,“難道你有什麼辦法治療?”
那人立刻對柳下惠道,“只要用針法扎他的足三里和腎俞兩處穴位,就可以讓他恢復男人自信了!”
柳下惠聞言沉吟了片刻,這時笑道,“這個法子也不過是治療一般的**不堅、早洩、脾胃虛弱,遺精遺尿、腰痛、腰膝痠軟、頭昏目眩、耳鳴等,不過你也看得出這個傢伙已經不是這麼簡單的病症了,他應該長期在服用輔助藥,已經嚴重損耗了元陽,如果執意針灸足三里和腎俞兩穴,只怕會適得其反。”
“我看卻不盡然!”那人立刻搖頭道,“此人雖然元陽盡損,而且有服用輔助藥品,但是你看他印堂之處,並沒有像一般腎臟過度的人那樣淤青顯黑,就可以看出此人腎臟功能應該比一般人強,不然也不會消耗了這麼多年,依然還能流連情.色場所?
如果身體不行,不是靠輔助藥就能起到效果的,而且你我都知道,輔助藥多半會加強元陽的損耗,也就是說,輔助藥只會一次比一次效果不明顯,但是他卻能一直如此,由此可見,他的腎臟是異於常人的!”
“即便如此!”柳下惠立刻道,“這也不能說明他能承受兩處穴位的針灸,一般就是用此方法壯陽,也不過是按摩治療,針灸的功效比按摩何止強上百倍,一般人如果承受不了,可能會當場暴斃!”
“剛才我已經說了,這個人的腎臟異於常人!”那人立刻道,“所以相信針灸的方法可以治療,更何況針灸與針灸不同,要看手法!”
那人說著看向柳下惠,“我聽說柳大夫你治療楛毒和狂犬病,都是用針灸治療的,相信針灸的手法可見一斑,難道這麼簡單的針灸之法都不會麼?”
柳下惠連忙道,“就算是能治療,這種違背自然規律,強行健腎也只會適得其反,你也知道此人好色成性,如果一旦治療好了,只會變本加厲,到那時候別說七八年了,只怕能撐的過七八個月就算是奇蹟了!”
“柳大夫!”那人這時冷冷一笑道,“大夫只要救人就是了,治好之後你也可以勸阻病人,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不知節制,至於聽不聽,那是病人的自由罷了!”
那人說完,看向柳下惠,隨即又是一聲冷笑道,“除非是柳大夫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此人,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而已!”
柳下惠看著此人,一陣沉吟後,淡淡一笑道,“你完全可以這麼想,就當我是愛莫能助吧!”
那人這時立刻道,“這麼說,你是認輸了?”
“認輸?”柳下惠一陣詫異地看著這人,隨即想到他之前找人來試探的自己的事,心中頓時一動,“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那人輕輕搖了搖頭,這時邁步走向黃潤,“我只是想證明,你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治好這個傢伙的!”
那人說著已經走到了黃潤的面前,一把握住了黃潤的胳膊,柳下惠看在眼裡,這人居然也是用拇指在幫黃潤號脈,心中頓時一動。
黃潤正和記者在糾纏,這時突然被眼前的人握住了手,一陣莫名奇妙的吼道,“你是誰?想要做什麼?”
記者見狀這時乘機跑開了,黃潤想要去追,不想被那人握住了手,卻絲毫動彈不得,立刻又吼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在幫你看病!”那人淡淡地說了一聲,“柳大夫不是說你的病沒法治麼?我可以幫你治好!”
黃潤聞言頓時臉色一動,吃驚地看了一眼此人,立刻道,“不用吃女人的體毛也能治好?”
“那個嘛……”那人詭異一笑道,“那個治標不治本,我給你治療,可保你長久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