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說著和高銘同時換上了白大褂,帶上口罩和手套,高銘去一側的醫學冷凍櫃中,看著新冰櫃裡的四支藥水。
其中兩支藥水,是柳下惠新培植出來的菌體研製的,而另外兩支,高銘心中有數,已經被動了手腳了。
下毒還不至於,但是藥劑卻被換成了上一次研究的,最多隻是和上次實驗一樣。
高銘看著藥水一陣猶豫,如果自己信任盧峻笙,那就應該拿那兩支無效的,但是如果信柳下惠的話,就拿那兩隻新配製的。
高銘一陣猶豫後,最終手還是伸向了那兩支新配製的藥水,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盧峻笙正盯著自己看,心中頓時一動,朝著盧峻笙暗暗比了一個收拾。
盧峻笙看到高銘的手勢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一陣得意,暗道,“高銘啊高銘,你還是太年輕啊!”
高銘拿著藥劑遞給柳下惠,柳下惠伸手去接藥劑的時候,高銘卻沒有放手,柳下惠一陣詫異地看了一眼高銘,高銘這才鬆手。
觀察室裡的專家們見狀,不禁都在問,“小高在搞什麼?”
不過這一個舉動看在盧峻笙眼裡,卻是合理的,畢竟高銘是在破壞柳下惠的實驗,心裡猶豫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盧峻笙沒有想到,高銘是故意如此的,只是為了讓盧峻笙更加相信自己的確是給了柳下惠無效的藥劑。
柳下惠透過高銘剛才的舉動,也看出了端倪,不過此時不由他多想,立刻用針筒將其中一直藥劑裡的藥水取出。
柳下惠衝著高銘點了點頭,高銘立刻過去在病人身上接上心跳監控儀,CT透視,血壓,脈搏各種儀器全部接上。
柳下惠這時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骨瘦如柴的病人,問道,“準備好了麼?”
“嗯!”病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前的病已經摺磨的他快撐不下去了,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這款新藥上了,他寧願相信自己能治好。
柳下惠和高銘對視了一眼後,柳下惠這才給病人的靜脈開始注射藥劑,這和一般打針不一樣,需要緩緩注入,沒注入一點,都需要觀察病人身體的各種情況。
高銘坐在病床邊,不住地操作著各種儀器,柳下惠繼續給病人注射藥劑,觀察室裡的專家們目不轉睛的看著實驗室內各種儀器上的各種資料。
喬志年緊緊地捏著拳頭,手心全是汗水,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將希望全部寄託在這次實驗上的喬志年,容不得半點失敗,乃至失誤。
盧峻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眼睛注視著柳下惠手裡的針筒,腦子裡卻想起了昨天夜裡,吩咐高銘去給柳下惠的新菌體換了之後,自己也曾經進去過,給藥劑裡新增了一些東西。
“高銘啊高銘!你還是太年輕啊!”盧峻笙心中一陣冷笑過後,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雙手放在口袋裡,已經緊緊的擰住口袋的布了。
盧峻笙已經開始在幻想著,一會病人體內出現異常,各項資料出錯,這項實驗以失敗告終,柳下惠和高銘身敗名裂,不值一文。
最終自己以救世主的身份登場,“找出”實驗中的錯誤,立刻糾正過來,成功的救活病人,而且遏制住病人體內的腸球菌擴散。
在場所有人都被自己所震懾,包括自己的老師喬志年和王院長,用感激和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
盧峻笙想到這裡,不禁笑出了聲,一旁的喬志年見狀,不禁奇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