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貝茹也難得有機會和柳下惠如此單獨相處,和柳下惠喝了幾杯後,對柳下惠道,“我最近花了幾晚時間,已經將你給我的兩本書都看完了!”
“這麼快?”柳下惠端著酒杯詫異地看著翁貝茹,仔細看了一下翁貝茹的臉,才發現翁貝茹的確比之前清瘦了一些,“你不會是每天都熬夜在看吧?你看你最近瘦的!”
“那也不至於!”翁貝茹連忙笑道,“就是看了就收不住,想盡快能看懂,幫得上你的忙!”
“那也不用這麼沒日沒夜的的看啊!”柳下惠連忙對翁貝茹道,“我可是花了十幾年才把書裡的東西給弄懂的,你不會就想著幾天幾個星期就想把我十幾年會的東西都學會吧?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廢柴?”
翁貝茹淡淡一笑,“怎麼可能,我就是想能儘快幫上你,你也不會教我十幾年吧?那等我會了,豈不是四十多了?”
“其實我只是想你學一些針灸的基礎!”柳下惠對翁貝茹道,“然後學針譜裡的雙修針法,至於其他的,你可以以後慢慢帶著自學嘛!”
“雙修?”翁貝茹聞言一陣詫異,隨即想起了針譜裡的確有一段是記載兩人同時施針的文字,“我看針譜裡說,雙修一般很少用到,除非是特殊的病例……”
說到這裡,翁貝茹心中一動,暗道,柳下惠讓自己學雙修針法,難道這樣可以治好柳下惠的絕症?
柳下惠沒有注意到翁貝茹的表情,立刻點了點頭,“不錯,《天脈神針》裡的大部分針法我已經都融會貫通了,唯獨這雙修的針法,還不太會,我之前為了練習左右手同時施針,還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是雙修的話,可能在某些需要施針的時候必須四針齊扎,但我一直找不到一個能和我一樣雙手施針的人……”
“那現在開始,我主要練習雙手施針!”翁貝茹立刻肯定地對柳下惠道,“爭取儘快學會,是不是就可以幫你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這時看向翁貝茹,問道,“你就不問問,我讓你學了,是為什麼?”
“不用問!”翁貝茹立刻笑道,“反正學醫對我也有好處,能幫到你固然最好,就算幫不上你的忙,我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門手藝?說不定哪天我就在你的杏林春旁邊開另外一家中醫館,專門和你搶病人呢!”
柳下惠也跟著笑道,“那感情好,從此以後世上又多了一個女神醫了,不知道能造福多少病人呢!”
翁貝茹看著柳下惠一笑,嘴上沒有說,心裡卻在暗道,“我此刻只想治好你的病,希望你永遠好好的!”
柳下惠最近遇到的煩心事不少,今晚正好都藉著啤酒一掃而空了,心中想想冷漠說的也對,自己自從知道自己父親入獄之後,整個人生已經開始變得迷茫麼。
以前雖然沒有什麼大志,只想開一個診所,找個漂亮媳婦,養著自己的師傅沐東樓終老,雖然不算有什麼志氣,至少自己有一個目標。
但是現在呢,除了想重振杏林春還有點靠譜之外,其他都是空想,自己是應該好好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翁貝茹最近心情也不是太好,綜合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還是擔心柳下惠的病情,最關鍵的是還不能問,不知道柳下惠的病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不過翁貝茹見柳下惠今天還有心情耍人,說明病情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自己的心情也就跟著好起來了,不免喝的就有些多了。
柳下惠見翁貝茹喝的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就要喝掛了,立刻就拉著翁貝茹出了酒吧,打了一輛車送她回去。
翁貝茹本來還沒覺得怎麼樣,在出車上顛了幾下,頓時就覺得腦袋有些暈了,不自覺的將頭靠在了柳下惠的肩頭上。
柳下惠也沒注意,這時卻聽身側的翁貝茹嘴裡喃喃的說道,“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同飲一江水。”
“啊?”柳下惠一時沒反應過來,笑著對翁貝茹道,“翁大夫還會吟詩啊?”
翁貝茹這時坐直了身子,朝著柳下惠一笑,“你知道麼,這句詩是我最喜歡的……”
“好詩!好詩!”柳下惠點了點頭,看著翁貝茹滿臉通紅,知道這丫頭肯定是酒後勁上來了,連忙對她道,“你好好靠著,一會就到家了!”
翁貝茹居然乖乖地聽了柳下惠的話,將頭枕在了柳下惠的肩膀上,雙手挽住了柳下惠的胳膊。
柳下惠見翁貝茹安靜了下來,這時伸手在翁貝茹的額頭探了一下,感覺翁貝茹的臉色有些發燙,看來是酒後寒,立刻吩咐司機快點。
沒一會功夫,計程車開到了翁貝茹小區外,柳下惠立刻扶著翁貝茹下了車,翁貝茹這時已經有點站不住了。
柳下惠只好一把摟住了翁貝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扶著她走進了小區,好不容易到了翁貝茹的樓下,這時卻見樓道口走出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