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湛的手術姑且不說,自己父親的申請出獄,現在又來了一個讓自己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的魚默君。
“柳大夫!”柳下惠正靠著椅背,仰著頭胡思亂想著,卻聽車窗響了一下,這才轉頭看去,見車外站著柳海娜。
柳下惠這才將香菸掐滅,將車窗開啟,“柳老師!”
“柳大夫,我有些話想和你說!”柳海娜立刻對柳下惠道,“但是你父親似乎又不想讓你知道!”
柳下惠心中一動,立刻開啟了副駕駛的門,“上車再說!”
柳海娜上車後,柳下惠立刻啟動了車子,將車子開到了陽湖的湖畔邊沒人的安靜角落,這才對柳海娜道,“首先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正在申請讓他出獄!”
柳海娜並不吃驚,只是靜靜地看著湖面,看著湖畔的樹葉緩緩的飄落在湖面上,“你父親他不想出來?”
“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柳下惠立刻看著柳海娜問道,“到底是什麼事,連我這個兒子都不能說?”
“他只是不想讓你繼續為他的事奔波下去!”柳海娜轉頭對柳下惠道,“因為不會有結果的!”
“為什麼?”柳下惠詫異道,“就算當年他入獄是罪有應得,那麼他出獄也是法理之中,他為什麼不同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柳海娜這時對柳下惠道,“你爸爸那天問了我幾件關於柳宗延的事,他說他認識的柳宗延是不會賭博的,更不可能欠下鉅債,想問問我父母有沒有這方面的訊息!”
“你是說……”柳下惠心中一動,“他是懷疑柳宗延是被人陷害的?他懷疑誰?是不是粱湛?”
“不是!”柳海娜搖了搖頭,“他沒有說懷疑誰,只是讓我幫他查一個叫葉無道的人!”
“葉無道?”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凜,立刻想到了,冷漠曾經和自己提起過這個人,那個號脈手法和自己一樣的冷麵郎中?天才醫生葉無道?
“是!”柳海娜連忙又對柳下惠道,“你父親不想讓你知道,只是讓我悄悄的幫他查一下葉無道有沒有還在古陽,然後下次去探監的時候告訴他就行了!但是我根本就查不到這個人的資料,又怕耽誤了你父親的事,再一想你和他畢竟是父子,所以覺得還是找你商量一下!”
“柳老師!謝謝你!”柳下惠對柳海娜道了一聲謝,心中卻在想著自己父親和這個葉無道能有什麼牽連。
上次冷漠說葉無道已經年近四十了,就算是二十多年前杏林春還沒出事的時候,葉無道應該才十幾歲,他們能有什麼交集?
想到這裡,柳下惠心裡又是一凜,立刻想到了粱湛沒病倒前曾經和自己說過,當時沐東樓有一個徒弟也是姓葉的,曾經參與過製藥,難道是同一個人?
柳下惠想到這裡,立刻開車回到陽湖學院門口,將柳海娜放下,又和柳海娜道了一聲謝後,這才撥通了冷漠的電話,“我想知道葉無道更多的資料!”
“怎麼?”冷漠一臉詫異地問柳下惠,“有什麼事麼?”
“現在還不好說,你上次不是說他曾經在陽湖醫院待過麼?”柳下惠立刻對冷漠道,“我想知道他沒在陽湖醫院之前的資料!”
“陽湖醫院之前?”冷漠沉吟了片刻對柳下惠道,“當年我也曾經問過他的身世,但是他沒有回答,我就自己去查了,但是沒有什麼相關資料!”
“不可能!”柳下惠立刻對冷漠道,“他二十多年前應該在杏林春待過,他很可能是我的師兄,而且和二十年前的藥廠事件有關!”
柳下惠的話讓冷漠吃驚不小,立刻對柳下惠道,“你在哪裡,我去找你!見面再說!”
“我在診所!”柳下惠說完立刻掛了電話,開啟了門診的門,進門後立刻開啟了電腦,去搜尋葉無道的相關資料。
不過網上流傳的葉無道資料,只有冷漠曾經和自己說的,他的少年與童年資料,網上根本查不到。
越是查不到,就越是讓柳下惠產生懷疑,更何況現在柳隆天也想知道葉無道的資料,這足以說明兩者絕對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