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知道是柳下惠來了,根本就不想見他,只是讓其他人來招呼他。
柳下惠也不管那麼多,立刻對招待他的人道,“我診所裡現在藥品已經嚴重短缺了,有十幾個重傷病人正等著藥治病呢!”
招待他的人道,“那你應該送那些病人去公立醫院啊,到我們這裡有什麼用?”
“公立醫院早就人滿為患了,去了也只能等死!”柳下惠立刻對他道,“我聽說有幾家藥廠都捐贈了基礎藥物,是捐給你們基金會的!我需要的不多,只要一點,夠十幾個病人的就行!”
“這事我做不了主!”那人立刻攤手對柳下惠道,“我沒聽過有這批藥,就算有,我也不能給你,現在醫藥這麼緊張,公立醫院都供應不過來,我怎麼可能給你一個私人診所?”
正在這時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開車出來了,柳下惠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車,說明了情況,負責人開啟車窗衝著柳下惠道,“我怎麼知道你的診所是救人還是想囤積藥品高價出售?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你們可以派人和我去我的診所看看!”柳下惠立刻對負責人道,“如果沒有病危的人,你們就通知派出所抓我,如果有病人,就撥給我一點藥!”
“我現在要去省裡開一個會,沒時間陪你在這扯淡!”負責人立刻衝著柳下惠道,“就算是真有病危的,我也不能給你,上次我就和你說過了,我們基金會是正規機制,每出一樣東西和一分錢,都有明文規定,不是什麼人都給的,你趕緊閃開,別耽誤了我開車!”
柳下惠剛要說話,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柳下惠剛接通,就聽電話裡的人道,“柳大夫,你看新聞沒有,魚小姐坐的離開北川的中巴車遇到大廈塌方,車子被埋了!”
柳下惠聞言心中頓時一凜,電話立刻掉在了地上,整個腦子都蒙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羨君是自己害死的,如果自己不讓她走,就不會出事。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見柳下惠一陣發呆,立刻衝著柳下惠叫道,“喂,你還不閃開,耽誤了我的重要會議,誰負責?”
司機這時也不住地朝著柳下惠按著喇叭,催著柳下惠趕緊讓開。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見狀立刻朝著柳下惠吼道,“喂,趕緊滾開,不然我直接開過去了!”
柳下惠心中正一陣傷心欲絕,聽著噪耳的喇叭聲和那個肥頭大耳的紅叉會負責人的詬罵聲,頓時腦子一人,走到一邊搬起一塊石頭,直接朝著車前扔了過去。
車子的擋風玻璃立刻碎的滿地都是,司機嚇的趕緊下了車,紅叉會負責人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柳下惠到底在發什麼瘋,立刻下車對司機道,“這傢伙瘋了,趕緊報警!”
司機聞言立刻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不想柳下惠一個健步衝了過去,一把奪過手機摔的粉碎,隨即一個躍身衝向了紅叉會的負責人,直接將他按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對著他的胸口就是幾拳。
就算這樣,柳下惠還是沒有解氣,站起身來,對著他的胸口和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陣猛踹。
負責人被踹的差點就岔氣了,口鼻上滿是鮮血,見柳下惠衣服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忙求饒道,“你要藥而已,我給,我給……住手,別打了,哎呀……”
紅叉會門口的其他人見狀,立刻上前將柳下惠拉開,不想柳下惠的力氣很大,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住他,幾個人上前才將柳下惠制服。
司機連忙扶著負責人起來,負責人摸著自己的胸口和肚子,又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見柳下惠被制服了,立刻朝著柳下惠叫道,“我不但一粒藥不會給你,我還要你坐牢,你這條瘋狗!”
柳下惠這時一聲咆哮,又掙脫身邊幾個人,朝著負責人衝了過去,剛把負責人踹到在地,就被後面趕上來的幾個人又給按住了,柳下惠手腳已經沒法動彈了,立刻一口咬住了負責人的耳朵。
痛的負責人立刻哇哇大叫,眼見柳下惠就叫將那人耳朵給撕咬下來了,這時只覺得腦子一蒙,渾身頓時沒了力氣,癱躺在地上,眼睛閉上的那一霎,看到身後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正揚著手裡的警棍。
柳下惠失去直覺之前,聽到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一邊慘叫一邊吼道,“報警,報警,我要這小子坐牢,麻痺的,痛死我了……”
翁貝茹此時看著柳下惠在床上一陣抽搐,連忙伸手握緊了柳下惠的手,又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腦袋,發現柳下惠的腦袋已經開始發燙了,不但額頭,就連脖子上也滿是汗水了。
翁貝茹心下一驚,知道柳下惠發燒了,連忙拿起毛巾給柳下惠的額頭敷上,卻聽柳下惠的嘴裡不住地叫著“羨君……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