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晗看在眼裡,唏噓一聲,“柳大夫這個病真是,唉……苦了小茹姐你了!”
翁貝茹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心裡卻在祈禱柳下惠能儘快好起來。
此時的柳下惠腦子裡正一片混亂,眼前的地上躺著很多人,不少人的額頭已經滿是鮮血了,陳顯東還站在那裡叫道,“打,給我打!”
柳下惠這時拿起地上的一根斷了的拖把棍子,朝著陳顯東就衝了過去,陳顯東還沒反應過來,柳下惠就已經到了他身前,一棍子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痛的陳顯東連連大叫。
陳顯東連忙躲開柳下惠的第二次攻擊,衝進了車裡,將車門反鎖了起來,捂著腦袋朝著柳下惠吼道,“反了,反了,你要為你今天的事負責!”
柳下惠哪裡管他說什麼,直接拿著棍子在紅叉會的車子玻璃上一陣猛砸,不過畢竟是木棍,只是砸的窗戶的玻璃碎裂的,但是沒有破開。
即便如此,也嚇的陳顯東抱著腦袋躲在車裡不敢動彈了。
正在這時響起了一陣警笛聲,一輛警車緩緩地駛了過來,陳顯東聽到警笛聲,就好像見到自己的救醒一樣,立刻坐起身子,朝著前面不住的招手,“趕緊抓了柳宗絮!”
警車在紅叉會的車子前面停了下來,車上一共只有兩個警員,這時見地上滿是傷員,有門診裡的義工,也有紅叉會的人,而柳下惠對警車視而不見,還在不住的揮舞著手裡的木棍在砸紅叉會的車。
一個警員見狀立刻下車拔出手槍,對著柳下惠道,“警察,趕緊住手!”
柳下惠還是朝著玻璃砸了一下,終於將玻璃砸開了一個洞,這才將木棍扔到一邊,舉起了雙手。
陳顯東見柳下惠住手了,這才從車裡下來,跑到警員的身前大叫道,“趕緊抓住他,這傢伙是瘋子!”
另外一個警員也下車了,從腰間拿出手銬,上前將柳下惠拷上後,這才看了一眼現場,“到底怎麼回事?還嫌現在不夠亂是不?”
陳顯東沒有給柳下惠說話的機會,立刻就朝著警察道,“我們是紅叉會的人,是奉了衛生部的指令過來將地方診所裡的傷員轉移去附近的大醫院的,但是這個柳宗絮不顧傷員的死活,非要將傷員留在這裡等死,不但如此,還慫恿他診所裡的員工毆打我們紅叉會的人!”
幾個受輕傷的診所義工見狀立刻道,“你他媽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警員見地上不少傷員,知道事態嚴重,他們也不好做主,立刻拿起對講機將現場的事情向上面彙報了。
對講機裡的人對警員道,“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先將人都帶回來,還嫌局裡不夠亂是吧?”
警員立刻又對著對講機道,“現場有不少傷員怎麼處置?”
“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對講機裡的人厲聲道,“我們是警察,不是醫生,你撥打120通知一下,趕緊將為首鬧事的帶回來……”
警員還要說話,對方已經關了對講機,警員看了一眼地上的傷員,有幾個傷的還不輕,立刻撥打了120,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卻聽電話裡的人道,“又有幾處大樓塌方了,救護車已經不夠用了,你說一下地址和傷員的情況,我們派人過去看看!”
警員哪裡知道這些人到底哪裡受傷了,立刻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是有不少人都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