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回到診所的時候,診所裡只有沐東樓一人,翁貝茹早已經不知道去向了,沐東樓還是坐在輪椅上,完全沒有休息的意思。
柳下惠開啟門診剛進門,沐東樓就問柳下惠道,“你和阿湛談的怎麼樣了?”
“師傅!”柳下惠關上門診的們後,搬了一張凳子坐在沐東樓的面前,這才對沐東樓道,“這事是你和他商量好的?”
“是!”沐東樓點了點頭,對柳下惠道,“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妥,反正阿湛的現在的身體也不可能照顧好湛天集團了,不如將公司變賣,將資金投入到杏林春來,交給你來管理,再說的深遠點,阿湛也是從杏林春裡出來的,現在將一切又還給杏林春,我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師傅,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哦,你說關於你和他女兒的事是吧!”沐東樓立刻又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也聽阿湛說才知道,阿湛的女兒很喜歡你,而且為了你不止一次和家裡吵過,最重要的事,梁柳兩家本來就定了娃娃親,這件事我在你帶羨君回來給我認識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了……”
沒等沐東樓說完,柳下惠立刻就對沐東樓道,“師傅,你難道不知道麼?他想讓我入贅梁家!”
“什麼?”沐東樓聞言臉色一動,手不禁在輪椅一把上敲了幾下,“這個阿湛,剛才和我談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提過這件事,他只是說如果將來你和他女兒有兩個兒子的話,就留一個姓梁,我覺得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妥,就答應了,可沒答應什麼入贅!”
柳下惠見沐東樓這麼說,也知道這是粱湛的一廂情願,這才唏噓了一聲道,“反正我已經拒絕了這件事了!師傅,關於你和他商量的事,我暫時無法答應他,請你見諒!”
“沒事!”沐東樓立刻道,“我早該猜到,阿湛不會答應的這麼爽快,這個傢伙就是精於算計,原來對我還留有後招,是想讓你入贅,這怎麼可能,你也是你父母的獨苗嘛!”
沐東樓說著有對柳下惠道,“宗絮,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慢慢再去勸阿湛,讓一個孩子姓梁絕對沒有問題,入贅萬萬不可,就算你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的,這件事就交給師傅了,你不用擔心了!”
“師傅!”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其實不止這件事,就算是讓他買了湛天集團,將錢投入杏林春,我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宗絮!”沐東樓立刻對柳下惠道,“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如果當年你父親和阿湛辦的藥廠沒有出事,一直開到現在也應該是上市公司了,既然上市了,就免不了要找人注資,你完全可以當阿湛是注資給杏林春的,那就沒有問題了!”
沐東樓說完沒等柳下惠說話,立刻又對柳下惠道,“杏林春是你們柳家留給你的唯一財產了,而且這三個字不禁是你柳家祖傳的招牌,也傾注了我和阿湛的半生,讓他投資,一來可以不讓他再為生意頭疼,三來他投了錢,錢還可以生錢,三來,他即使提前退休,也不會無所事事,你完全可以聘請他做杏林春的顧問嘛!”
柳下惠聽沐東樓說的不無道理,不過如果光是粱湛要注資杏林春,那也的確沒什麼,純粹是生意的事,但是現在這件事還牽扯到了柳下惠的終身大事,總是讓柳下惠感覺有點異樣。
柳下惠剛要說話,沐東樓就又對柳下惠道,“師傅累了,要休息了,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讓我來和阿湛談,這個老頑固,一般人的話都不會聽進去的,不過我這個師哥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沐東樓說完便自行推著輪椅去了床邊,柳下惠只好過去抱起沐東樓上了床,和沐東樓說了一聲晚安後,出了門診,鎖好門診的門後,回了宿舍。
爾後幾日,沐東樓每天清早就去陽湖醫院探望粱湛,一直到晚上才回來休息,柳下惠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診所裡,偶爾也去陽湖醫院,不過只是檢查粱湛的恢復情況,一聽粱湛要說其它事,就藉口離開。
不過讓柳下惠奇怪的是,這幾日翁貝茹好像在故意躲著自己一樣,自己不在診所的時候,她偶爾會來診所看望一下沐東樓,見自己回來了,就悶不吭聲的離開。
柳下惠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想明白了,肯定是沐東樓和翁貝茹說了自己和梁翊綺有娃娃親的事吧,柳下惠也沒和翁貝茹解釋太多。
這日柳下惠剛來門診,就接到了葉無道的電話,通知他今天是比試的最後限期了,他已經帶著病人去了陽湖醫院,讓柳下惠也立刻去陽湖醫院。
沐東樓在一側聽著柳下惠說完電話後,對柳下惠道,“是那小子打來的?要公佈結果了麼?”
“什麼事都瞞不過師傅!”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那我就先過去了,師傅你不想見他,那你今天就不要去醫院了,就留在診所吧!”
“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沐東樓立刻對柳下惠道,“上次我就和你說過了,我想知道你和他的比試結果!”
柳下惠知道沐東樓的脾氣,只好推著沐東樓出了門診,剛出門就見翁貝茹正朝著門診的門口走來,翁貝茹一見柳下惠也在,立刻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