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有用,也不能說沒有用!”梁振法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檔案開始歸類,最終拿出幾份放到柳下惠的面前道,“你看這幾份!”
柳下惠拿起桌上的檔案看了幾眼,都是當年的一些筆錄,不過他畢竟不是法律專業人士,一時也看不懂。
梁振法這時對柳下惠道,“你看這幾份,除了你父親的口供之外,還有幾個當年受害者家屬以及杏林春.藥廠工作人員的口供,這其中的口供有明顯的問題,雖然資料不全,但是明顯看出,有幾個重要證人有翻供的嫌疑!”
“翻供?”柳下惠聞言眉頭一動,看著桌上的資料,還是看不出所以來。
“你看這段話!”梁振法立刻翻開其中一份口供,指著其中一條道,“這裡明顯就有漏洞,有前後不通的毛病,我可以認定,這一份口中是最後的口供,但是在此之前,一定還有一份,或者幾份不同的口供,或許是記載後被銷燬了,或者就是直接沒有記載!”
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動,立刻看向梁振法所指的那段口供,是當時一個受害者家屬的口供,上面說,當時是杏林春.藥廠提供的藥,一直試用都沒有問題,雖然效果不大,但是病人也在慢慢恢復,但是突然有一天,吃了藥後就開始有不良反應了。
說實話,柳下惠根本看不出這一段口供有什麼問題,梁振法也看出柳下惠看不出來,立刻道,“柳大夫,你是學醫的,用你的醫學常識來看這段話,也許你就能看出不妥!”
柳下惠聞言又看了一邊口供,這才恍然道,“當時的試用藥,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也知道,不會效果不大,有句俗語叫重症要下猛藥,特別是針對這種當時絕症的藥來說,怎麼可能藥效不明顯……”
“就是這裡了!”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這就是矛盾的地方,當時記錄筆錄或者審訊的人可能不知道醫學常理,所以也沒注意,但是細細推敲,這裡就有問題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立刻道,“如此說的話,當年的案件的確有問題?”
“那是肯定有問題的!”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當年這些錄口供的人,還有當年的執法者,加上這些口供不全,而且都是我們的推測,所以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
柳下惠一陣沉默,良久後這才問梁振法道,“那麼現在申請翻案的機會是不是還沒到!”
“時機還不成熟!”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現在還是先把伯父給弄出來再說,其他的還是等伯父出來之後再說!另外你還可以繼續找你警局的朋友,繼續搜尋資料!”
“好!”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昨天來你律師事務所和我診所行竊的兩個毛賊已經落案了,而當年受害者之一的劉釗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那豈不是所有矛頭都指向你了?”梁振法眉頭一皺道,“現在和劉釗有矛盾的只有你!”
“警方已經和我路過口供了!”柳下惠立刻對梁振法道,“昨晚劉釗遇襲的時候,我有不在場證明!”
“你也可以請人辦這事!”梁振法立刻道,“這年頭誰還會親自動手收拾人?所以警方對你的懷疑並沒有解除!”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早就清楚了,現在出入都有人跟著我呢,我懷疑就是警方的人,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做過就什麼都不怕!”
“如果劉釗能醒的話!”梁振法對柳下惠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惜這傢伙現在成植物人了!”
“他醒不醒,不是醫院說了算!”柳下惠這時笑著對梁振法道,“你可別忘了,坐在你對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梁振法聞言眉頭一動,看了柳下惠半晌後,這才笑道,“是啊,我怎麼忘記了,這麼一個現成的神醫坐在這裡,別說是植物人了,就是死人你也能治活了!”
柳下惠連忙道,“那也沒這麼誇張,不過對於腦科的問題,我的確有一些研究,不過我擔心的並不是劉釗能不能治好,而是有沒有會不想劉釗醒!”
梁振法聞言心中頓時一動,看著柳下惠半晌後,這才道,“你是說將劉釗打成植物人的那些人,會對劉釗不利?”說著立刻站起身來道,“那劉釗豈不是時刻都很危險?”
柳下惠連忙搖了搖頭道,“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已經讓我一個朋友的保鏢過去保護他了,他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梁振法這才噓了一口氣,看著柳下惠半晌後這才笑道,“看來你早就準備充足了!”
柳下惠朝著梁振法笑了笑,起身握住梁振法的手道,“這還需要你和我一起努力!”
梁振法握著柳下惠的手晃了晃,“放心吧,我已經想通了!這個案子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