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怔怔地看著楊然半晌後這才對楊然笑道,“別開玩笑了!你楊大警官現在可不是小小的校警了,你可是堂堂市局二隊的大隊長,你願意做我保鏢,局裡也不肯啊!”
“這起案件是我們二隊負責的!”楊然立刻對柳下惠道,“我不用透過局裡允許,我可以自己調配任務,現在其他隊員都有任務在身,只有我閒著,我就委屈一下做你的貼身保鏢吧!”
“不是!”柳下惠連忙擺手道,“可是我沒感覺我有什麼危險,不需要人保護啊,況且我柳下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不敢說可以對付三五十個個匪徒,但是一般七八個人也近不了身吧?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來保護我呢?”
“你還說!”楊然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柳下惠揚起了粉拳,挑著秀眉對柳下惠道,“你忘記當初我是怎麼制服你的?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可是柔道七段,系紅白帶的!要不要試試?”
柳下惠聞言嘿嘿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楊然看在眼裡就好像是柳下惠在恥笑自己一般,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下惠的衣領,準備來一個過肩摔。
楊然清楚柳下惠的為人,柳下惠這種人和他說破天也沒用,只有給他來點實際的,他才會肯信服,而且之前楊然曾經幾次制服過柳下惠,知道柳下惠的身手一般,所以心中更是自信。
但是楊然失算了,當她的手抓住柳下惠的衣領那一霎,已經就被柳下惠反扣住了,沒等楊然反應過來,柳下惠已經一把抓住了楊然的衣領,直接將楊然從肩頭摔了過去。
楊然一是沒有防備,認為自己有能力給柳下惠一點教訓,二是柳下惠出手太快,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此時被柳下惠摔了一個過肩,早已經慌神了,不禁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柳下惠將楊然摔了出去,沒等楊然落地,立刻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扶住了楊然,楊然腳下還是沒站穩,腿上一扭差點摔倒,不過有柳下惠扶著,正好撲進了柳下惠的懷裡。
楊然本來是想給柳下惠一點教訓的,沒想到會被柳下惠反制了,這時又感受到柳下惠胸口的溫暖,又羞又辱,滿臉漲的通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等楊然反應過來,抬頭看向柳下惠,只見柳下惠一臉自信的笑容,但是在楊然眼裡看來卻是得意的笑容,立刻一把推開了柳下惠,“你剛才是出其不意,我好心只用了三成力,我不信我七段紅白帶,摔不倒你!”
“你可能真是七段紅白帶!”柳下惠笑著對柳下惠道,“但是我可是九段紅帶的!”
“啊?”楊然聞言一愕,怔怔地看著柳下惠,隨即想起以前自己輕易制服柳下惠的經歷,立刻道,“你吹牛,我才不信呢!你知道九段紅帶是什麼概念麼?世界冠軍都沒幾個九段以上的,你說是就是啊!”
“愛信不信吧!”柳下惠笑了笑道,“其實我還不稀罕呢,堂堂中國那麼多武術可以強身健體,好好的中國人練什麼柔道?”
“嘖嘖!”楊然聞言反而笑了,立刻對柳下惠道,“你看你說話前後矛盾了吧,你不稀罕柔道,又說自己練到了九段,吹牛也不打草稿,現在牛皮吹破了吧?”
“你難道不知道中國一句古話麼?”柳下惠看著楊然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練柔道不是因為他強,他厲害,而是想知道他的弱點,我真正連的可是詠春!”
柳下惠說著得意地朝著楊然挑了挑眉,得意的一笑,隨即又一臉嚴肅,兩腿自然分開站立,略與肩寬,兩手掌四指併攏,拇指翹起,曲前臂緩慢地自體側運至體前貼身提起,掌心朝天拇指翹立,升至胸前,擺出一副有模有樣的架勢,朝著楊然點了點頭,“詠春!”
楊然見柳下惠的架勢有模有樣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半信半疑地看著柳下惠道,“你撒謊,我以前可是制服過你的,你那會怎麼不會,你是天才麼,這短短几個月就又是柔道九段,又是詠春的,你當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麼?”
柳下惠這時收起了架勢,吁了一口氣,站直身子對楊然道,“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詠春是我以前和師傅遊醫的時候,和一個山村的老師傅學學了三年,柔道是我在英國皇家醫學院的柔道社學的,當時學柔道老外很多,就是沒見有中國武術社,所以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詠春厲害,還是柔道厲害而已,結果證明了,詠春還是比柔道強,當時我用詠春打敗了柔道社七段紅白帶的教練,在英國皇家醫學院成立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詠春社……解釋到此為止,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你騙鬼呢,還打敗了教練?”楊然自然不信,連忙對柳下惠道,“不管怎麼樣,你的保鏢我是做定了,現在開始,直到抓到犯罪嫌疑人為止,我將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楊然說到這裡,見柳下惠想說話,立刻揚著拳頭在柳下惠面前晃了晃,道,“不得駁斥,只能接受!”
“隨你便!”柳下惠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時突然作出驚悚狀,看向辦公室一側的視窗。
楊然見狀心中一動,轉頭看向視窗,卻什麼都沒看到,再轉頭時,柳下惠早已經不知去向了,立刻氣的直跺腳,大叫道,“柳下惠,你個混蛋!”
楊然一邊叫著,一邊還是追了出去,見柳下惠轉眼已經出了警局,立刻一邊跑著,一邊叫道,“柳下惠,你個混蛋,給我站住!”
本來調來市局做二隊隊長的楊然,給人還是一副穩重和嚴肅的感覺,但是在追柳下惠的這一霎就完全破功了,完全又和在陽湖學院做校警的楊然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