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湛也看出了柳下惠對自己這番話是不會往心裡記的,立刻又補充道,“雖說是無商不奸,但是也分大奸和小奸,還分對什麼人奸,朋友也分斷頭之交和酒肉朋友,關鍵是你如何把握這個度,你是聰明的孩子,我想你能明白我這些話!”
柳下惠聽粱湛這麼說,點了點頭道,“我明白!放心吧!”
“嗯!”粱湛也點了點頭道,“你是個聰明人,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但是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我說這麼多,就是想你在做一樣決定的時候,思考三秒鐘,想想我的話!”
柳下惠又點了點頭,粱湛這才揮了揮手,對柳下惠道,“要說的我也說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出院了!”
柳下惠起身離開了粱湛的病房,正好見梁翊綺朝著門口跑去,知道剛才自己和粱湛的話,她可能聽到了。
梁翊綺見被柳下惠發現了,立刻停下了腳步,尷尬的一笑,這才對柳下惠道,“你要走了?”
“有一個病人需要我去看看!”柳下惠走到梁翊綺的身邊道,“就在陽湖醫院!”
“哦!”梁翊綺點了點頭,低著頭,紅著臉不在說話,雖然柳下惠沒有立刻答應讓她很不開心,但是柳下惠畢竟和粱湛有了五年之約,在梁翊綺心裡,這就等於已經柳下惠訂婚了。
柳下惠見梁翊綺面頰羞紅,也猜到她什麼心思,看了一眼梁翊綺後,這才出了病房,梁翊綺跟著柳下惠出了門,“我還要陪我爸爸,我就不送你了!等我爸出院,我們再約!”
柳下惠轉身看了一眼梁翊綺,微微點了點頭,不想梁翊綺這時又朝著自己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己,將頭埋在自己的胸膛裡。
柳下惠伸著手,在梁翊綺的背後輕輕拍了拍,卻聽梁翊綺道,“別說五年,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都會等你!”
柳下惠聽梁翊綺這麼說,心中委實一陣感動,以前刁蠻任性的梁翊綺對自己如此痴心,任誰都會感動。
柳下惠輕輕拍著梁翊綺的後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只見梁翊綺輕輕推開了自己,在自己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迅速的跑進了病房。
柳下惠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緊閉的門,心中一陣感概,暗想五年之後,梁翊綺就從小女生變成大女人了,那個時候,也許就沒現在這麼天真了吧?
想到這裡,柳下惠不禁一聲苦笑,這時卻聽身後有人叫了自己一聲,轉頭看去,只見穿著一件白大褂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來,正是陽湖醫院的孫佳濤。
孫佳濤剛到柳下惠身前,就和柳下惠握手,隨即道,“劉釗的情況,我們已經基本複查了一遍,和市立醫院的基本一致,身上的刀傷和骨折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腦部的震盪,腦子裡可能有淤血積壓住了腦部神經,但是有一點檢查結果不一樣的是,我們發現劉釗腦子的淤血有擴散的情況,如果按照現在這種速度擴撒的話,我預計三到五天,他可能就性命不保了!”
柳下惠聽孫佳濤介紹完後,這才對孫佳濤道,“我來這裡,主要也是為了劉釗的病,我們邊走邊說吧,我需要看看劉釗腦部的CT!”
孫佳濤一邊和柳下惠往加護病房處走去,一邊問柳下惠道,“柳大夫的意思是,你就是來治劉釗的?”
“沒錯!”柳下惠立刻點了點頭,隨即道,“不過有幾成痊癒的機會,現在還不清楚,需要看過CT,瞭解他腦部淤血分散的情況,才能最終決定!”
雖然柳下惠沒說一定能治好劉釗,不過孫佳濤見柳下惠臉上依然是充滿的自信,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要知道腦科一直以來都是人類無法攻克的一大難題,就算是世界最好的腦科醫生都不一定有柳下惠這副從容和自信。
孫佳濤看了看柳下惠的神情,心中不禁暗道,也許柳下惠真能治好劉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