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聽著柳隆天的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一路開車到了市區裡的一個酒店前,這才停下了車子。
柳隆天坐在車裡沒有下車,靠著車窗看了一眼酒店的門口,問柳下惠道,“這是哪?你不是重開診所了麼?我想回去看看!”
“不急在一時嘛!”冷漠這時開啟了車門,挽著柳隆天下了車,對柳隆天道,“伯父,你在裡面這麼多年了,古陽二十多年多大的變化啊,這幾天我陪你到處看看,今天他接你出來,特地在這裡定了一桌,二十多年沒盡孝道,您今天就滿足一下他嘛!”
柳隆天本來還想說什麼,想想冷漠的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隨著柳下惠和冷漠進了酒店。
柳下惠和冷漠走到電梯前,等電梯門開啟,柳隆天卻不肯進去,“我不習慣坐這個,還是走樓梯吧!”
柳下惠和冷漠相視了一眼,立刻點了點頭,他們完全可以理解柳隆天二十多年的封閉生活,對於現在外面花花世界的新事務,一時無法侍應也是在所難免的。
兩人陪著柳隆天走著一側的樓梯上了三樓的包間,柳隆天一路上不住地打量著酒店的擺設,雖然心中早已經澎湃不已了,但是嘴上卻沒說什麼。
等到了一間包間門口,服務員見柳下惠等三人走來,立刻開啟了包間的門,“三位請進!”
柳下惠率先走了進去,冷漠則是摻扶著柳隆天走到門口,柳隆天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包間內,立刻停住了腳步。
包間內除了柳下惠之外,還有一個白髮蒼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另外桌子前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他身後還站在兩個女人,都一臉激動地看著自己。
“阿天!”坐在桌子前的男人這時要站起神來,身後的兩個女人立刻上前扶著他走到門口,一把握住了柳隆天的手,滿眼都是淚光。
柳下惠這時推著輪椅也走到了門口,輪椅上的人也看著柳隆天,“阿天,你終於出來了!”
趙丹鳳見粱湛、沐東樓和柳隆天三人都是激動不已,滿眼含淚,嘴唇顫抖地說不出話來,立刻對三人道,“坐下再說吧!”
梁翊綺立刻扶著粱湛坐到桌前,柳下惠推著沐東樓到了桌前,冷漠這才扶著柳隆天坐到桌前。
粱湛這時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滿眼泛紅地擰開瓶蓋,一邊還激動的道,“好,好啊,二十多年了,我們兄弟三人終於等到這天了……”
趙丹鳳見狀立刻上前搶過粱湛手裡的酒瓶道,“你忘記了,你不能喝酒了!”
“今天不一樣嘛,就小酌一杯……”粱湛伸手要搶酒瓶,“我和阿天都二十多年沒見了,一杯酒要不了老命!”
“一滴都不成!”趙丹鳳連忙對這粱湛呵斥了一句,隨即向柳隆天賠禮道,“阿湛肝有問題,不能喝酒了,我一會代他多喝幾杯!”
沐東樓這時也勸粱湛道,“阿湛,還是聽你媳婦的話吧,以後日子長著呢,別阿天出來了,你卻整出個三長兩短來!”
沐東樓說著倒了一杯酒,柳下惠又一把拿過酒杯,對沐東樓道,“師傅,你還說梁叔,你也不能喝酒了!”
沐東樓聞言一愕,卻見柳下惠立刻讓服務員將酒水都撤了下去,換上熱牛奶,給柳隆天、沐東樓和粱湛各倒了一杯,“今天都喝這個!”
粱湛連聲到沒勁,沐東樓也是微微一嘆,一直沒有說話的柳隆天這時端起牛奶杯,微微笑了笑,“牛奶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