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東樓也對柳下惠道,“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去哪,等你哪天沒什麼事了,可以去看我和你父親嘛!”說著立刻又補充道,“記得帶上你的媳婦,這是你父親最希望的!”
沐東樓說到這裡,立刻壓低聲音對柳下惠道,“經過今天的事,我知道你和綺綺那丫頭是沒什麼戲了,小茹不錯……”說著拍了拍柳下惠的胳膊,“善待她……”
沐東樓說著又叫了一聲翁貝茹,翁貝茹連忙過來推著沐東樓的輪椅出了診所,路上還在勸沐東樓道,“沐……師傅,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小茹!”沐東樓拍了拍翁貝茹的手,輕聲對翁貝茹道,“宗絮是個好孩子,但是有的時候為人處事會過於暴戾,而且不夠圓滑,做事又喜歡特立獨行,這樣肯定會得罪不少人,我知道你的品性,有你在他身邊,我和他父親都很放心!”
翁貝茹聞言立刻蹲到沐東樓的輪椅前,握住沐東樓的手,“師傅,雖然你沒收我做徒弟,但是我學了你的針法,您就是我師傅,我……我捨不得您……”
翁貝茹說到這裡,不禁有些哽咽了,沐東樓連忙伸手撫摸著翁貝茹的頭髮,柔聲道,“傻孩子,我們又不是永別,以後肯定還有機會再見的嘛,就算你們不來看我們,我們也會來看你們的!”
沐東樓說著將身子靠近翁貝茹的身前,湊著翁貝茹的耳朵,低聲道,“宗絮的父親比較喜歡冷漠那丫頭,我覺得冷漠的性格做宗絮的拍檔還可以,但是做老婆的話,我還是看好你,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自己主動些,希望下次宗絮帶去見我們的是你!”
翁貝茹此時眼淚汪汪地,聽沐東樓這麼一說,頓時臉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感情的事不要怕難為情!”沐東樓這時對翁貝茹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女人遇到自己中意的男人主動一點,追求自己的終身幸福大膽一點,都不丟人,如果與自己的心中人失之交臂,那樣會悔恨終身的……”
沐東樓說到這裡一聲長嘆,說的好像感同身受一樣,又拍了拍翁貝茹的肩膀,這才道,“好了,送我們去車站吧!”
柳下惠這時跟了出來,見沐東樓在和翁貝茹交代著什麼,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是遠遠地站著,看著自己父親柳隆天的背影。
柳下惠這時走到柳隆天的身後,低聲叫了一聲父親,柳隆天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看了柳下惠一眼後,這才道,“宗絮,我知道你心裡不捨,人生就是如此,不過你要知道,我和你師傅都老了,而且你師傅身體不方便,我們在這裡不能幫你什麼了,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你的累贅,男人要做大事,就不能有累贅!”
柳下惠聞言立刻道,“誰說父親和師傅是我的累贅?”
柳隆天這時搖了搖頭,伸手摟住柳下惠的脖子,低聲道,“你和綺綺的確是有婚約,不過那時候的玩笑話做不得數的,現在阿湛的糗事又被自己的岳父曝光了,我知道你和她基本沒戲了,我呢比較看好那個冷記者……”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轉頭看向柳隆天,卻聽柳隆天繼續道,“你聽我的沒錯,冷記者做事嚴謹,而且大方得體,長的也是標標致致的,這些還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一心為你,我相信你要是和她一起,她絕對是你的好幫手,至於你和她能不能修成正果,這也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我這個做父親的只是給你一點建議,最終如何選擇,還是你自己的事!”
柳隆天說到這裡,用力的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隨即鬆開了手,“這麼多年我沒盡到爸爸應有的責任,是我對不住你,也對不起你母親,但是這些事已經無法挽回了,希望你不要恨爸爸!”
柳下惠這時一把摟住了柳隆天,父子兩人緊緊的擁抱,這時柳下惠有生以來,第一次和自己的父親這麼近距離的相處。
柳隆天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宗絮,以後你無論做什麼,只要記得一點,這一點也是我們杏林春的創辦宗旨,是你爺爺說的話,醫者父母心,你務必記得這點!”
柳下惠不住地點頭,柳隆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沐東樓道,“東樓,可以走了麼?”
沐東樓這時朝著柳隆天點了點頭道,“走吧!”
翁貝茹立刻推著沐東樓的輪椅,和柳隆天並排而去,柳下惠站在診所門口,靜靜地看著三人消失在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