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純至今還沒反映過來,到底剛才的一幕是怎麼回事,等反貪局的人走後,一口氣將一杯咖啡喝,這才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什麼情況?”
羅純說著看向柳下惠和陳顯東,只見兩人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說話,心中也是一動,怔怔地看著兩人。
羅純這時突然想起,之前柳下惠不是說已經懂了,去提取現金了麼,怎麼突然這裡只有兩瓶普曲了,立刻問柳下惠道,“柳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陳顯東此時也靜靜地看著柳下惠,他一直也很好奇,難道柳下惠早就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陷害他,所以才故意如此的?
不想柳下惠這時笑了笑道,“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身上的確沒有什麼錢,只能買兩瓶普曲!”
柳下惠說著看向陳顯東道,“況且想陳主任你這麼奉公廉潔的官員,就算是這十幾塊錢一瓶的普曲都未必會收,不是麼?”
陳顯東一陣冷笑,沒有搭話,羅純在一旁捏了一把汗道,“好在你身上錢不夠,不然今天可真是麻煩了!”說著又罵咧幾句道,“究竟是誰他媽搞的鬼?居然把反貪局的也搞過來了!”
柳下惠這時笑了笑,“一定是陳主任在官場上得罪什麼人了,所以有人想要公報私仇!”說著又笑了幾聲道,“難不成還能是陳主任自己陷害自己麼?”
羅純聽柳下惠說的也有道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顯東道,“堂姐夫,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陳顯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柳下惠,心中在盤算柳下惠的心思,他與柳下惠也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之前陳顯東在川地就見識過柳下惠的火爆脾氣,不過那時候柳下惠還是比較衝動的人,做事只憑一時意氣,但是如今看來,柳下惠經過這幾年已經變的心思縝密了。
陳顯東這時看著柳下惠,心中暗道,反正審批基金會的條文還在自己手裡,想要整柳下惠還有的是機會,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就不一定了。
想通了這些,陳顯東哈哈一笑道,“柳大夫說的沒錯,可能真是我無意中得罪了什麼小人了吧,而且我們這一行,審批的都是慈善基金會,做的是善事,如果再收禮的話,還算做什麼善事?”
“陳主任真是現在這個時代難得的清廉之士啊!”柳下惠“贊”道,“現在這個利益燻心的年代,像陳主任這樣一心只為慈善事業的人少之又少了!”
羅純聽到這話,心中一顫,柳下惠也許不知道,但是他作為陳顯東的堂小舅子,對於陳顯東以往的所作所為還是清楚的,心中不禁為柳下惠捏了一把冷汗,只怕這次的審批有難度了。
陳顯東卻對柳下惠的話毫不介意,笑了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冠,對柳下惠和羅純道,“好了,基金會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我明天一早就要去一趟省城,之後還要趕回北京開會,如果柳大夫有時間的話,兩天後去一趟北京吧,到時候我在北京親自給你辦理此事!”
羅純也聽不出陳顯東說的是反話,心中暗道,難道陳顯東真的變了,這次不收禮也辦事了?想著立刻笑著起身和陳顯東握手道,“那堂姐夫,這次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陳顯東和羅純握了握手,“都是為慈善事業嘛!”
陳顯東的一番話說的羅純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羅純就是一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一樣,尷尬的笑了幾聲。
陳顯東和羅純握完手後,又朝著柳下惠伸出了手,“柳大夫,北京見了!”
柳下惠笑了笑,和陳顯東簡單的握手後,見陳顯東朝著自己意味深長的一笑,這才走開。
陳顯東走後,羅純鬆了一口氣,坐回沙發上,對柳下惠道,“這下好了,柳大夫,你到時候去一趟北京,這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柳下惠淡淡一笑,暗道這個羅純真是傻,居然連陳顯東的這點心思都沒看出來,陳顯東是看出在古陽想要對付自己有點難,所以才忽悠自己去北京,到了北京的話,那就是陳顯東的地盤了,到時候任由陳顯東怎麼耍自己,自己都毫無辦法。
不過羅純也是好心幫忙,柳下惠也沒必要和羅純說這些,伸手和羅純簡單的握手道謝後,這才離開了咖啡廳,回到了自己的診所。
剛回診所,柳下惠就接到了Cotte的電話,詢問柳下惠辦理的進展,柳下惠對Cotte道,“我看這次這個申請有點難了!”
“哦?”Cotte一臉詫異地問柳下惠道,“怎麼了?是不是羅純辦事不利?”說著連聲抱怨道,“這小子可是拍著胸脯保證的,我還送了他一張湯姆克魯斯的簽名照呢!”
“和他完全沒有關係!”柳下惠對Cotte道,“這次辦理審批的官員,和我有點個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