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顯東畢竟是政府單位出來的,加上在各地工作了這麼多年,雖然從事的一直都是和慈善有關的事業,但是也算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
雖然楊凡的背景,陳顯東也清楚,但是他也知道楊凡近期一直和自己弟弟陳冠東有業務來往,說難聽點可以說是依附在陳冠東的公司的。
所以陳顯東雖然知道楊凡不好惹,但對楊凡總感覺和對柳下惠一樣,自己都是高他們一等的,這好像就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強勢一樣,這種強勢已經讓陳顯東忘記了楊凡和柳下惠到底是什麼人。
陳顯東一想到這裡,反而不擔心了,也不害怕了,嘴上還逐漸露出了笑容,朝著楊凡和柳下惠一聲冷笑道,“楊老闆,柳神醫,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楊凡本來也就是在嚇唬陳顯東,讓他嚇唬一下陳顯東,他還可以,但說要他真的對陳顯東怎麼樣,他楊凡還是要仔細考慮一下的,畢竟他是陳冠東的兄弟。
楊凡此時見陳顯東這麼嘴臉,臉色頓時一動,詫異地看著陳顯東。
柳下惠見陳顯東這樣,笑了笑對陳顯東道,“不錯,我是來京城找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辦事的,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楊老闆!”
陳顯東知道柳下惠說的狼心狗肺的人就是自己,也知道柳下惠還在裝不認識自己,也不生氣,點上一根菸,看著柳下惠,那表情就好像在看馬戲團的小丑表演一樣,眼神好像在告訴柳下惠,“你不是要裝麼,繼續,我看著!”
柳下惠如何看不出陳顯東的眼神語言,楊凡也看得出陳顯東眼神之中顯露了輕蔑之色,他本就是一個急性子,這時立刻拍著桌子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就沒有必要裝下去了!”
楊凡說話之中帶了點怒氣,老李幾個商人見狀都是一愕,連忙對楊凡和柳下惠道,“楊老闆,柳大夫,有話好好說!”
陳顯東見楊凡急了,他反而更加不怕了,朝著楊凡笑道,“我可沒裝,是楊老闆和……和你這位神醫朋友在裝,我只是在配合你們的表演罷了!”
楊凡以前和陳冠東做生意的時候,就對這個有點不太看得起自己的陳顯東有點看不過眼,今天看著更是格外的不順眼,立刻道,“柳大夫申請的什麼基金會,本也是為天下受苦的病人做好事,陳主任你為什麼不批?”
“我說不批了麼?”陳顯東輕輕彈了彈菸灰,神情中略帶一些輕蔑之色,看著楊凡和柳下惠,眼神好像在說,你們再橫,再裝有什麼用,只要卡在這關鍵的一步,你們還是要求我。
陳顯東說著轉頭看向柳下惠,“柳神醫,我一直沒有說我不批吧,只是你們不在體制內,不知道體制的麻煩,審批一個東西需要走章程,況且單位也不是我陳顯東自己開的,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些都是需要章程的!”
柳下惠聽陳顯東這麼說,突然想起來幾年前在川地,自己去紅叉基金會申請藥物的時候,這個陳顯東也是這幅德性,這副嘴臉,滿嘴也是在說章程,體制之類的。
柳下惠越看陳顯東這張臉,就越是覺得厭惡,特別是他眼睛裡那種好像天生高一人一等的眼神,柳下惠真恨不得直接挖了這鳥人的眼珠,柳下惠捏的拳頭嘎嘣作響。
陳顯東見柳下惠如此,更是得意了,幾年前柳下惠就衝動之餘動手打了自己了,那時候要不是因為柳下惠在川地救人,比較有名,加上當時的環境因素,當年是大災之年,到處都是各國媒體,一些領導不想將事鬧大,所以自己才吃了這個悶虧。
如今不同了,雖然柳下惠有楊凡坐鎮,雖然楊凡在京城的道上有些名望,在商場上也算有些名氣,但是畢竟楊凡不是京城本地人,真是要動手了,除非這兩個傢伙弄死自己,不然自己總有辦法整這兩個傢伙。
老李等人見柳下惠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嘎嘣作響,生怕一場飯局演變成一場鬥毆,連忙在一旁道,“是啊,是啊,陳主任說的不錯,柳大夫,你剛來京城,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們常年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我們清楚,本來就各種章程和體制,又是在京城,這些條條框框的就更麻煩了……”
柳下惠捏著拳頭冷哼一聲,還沒說話,一側的楊凡按耐不住了,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嚇了老李等人一跳,看楊凡怒不可遏的表情,連忙起來就要勸阻。
不想楊凡卻根本不理老李等人,立刻朝著陳顯東道,“狗屎的章程,你就說一句,你到底批還是不批,給個準信,你要是批,我就乾了這杯酒,替我這個朋友謝謝陳主任你,你要是說不批,就給個理由,我們也好按‘章程’辦事!”
楊凡說的好像是合情合理,但是老李等人知道,楊凡說不批按章程辦事,可能並不是體制內的章程,而是他楊凡道上的章程。
陳顯東也是這麼理解的,立刻朝著楊凡道,“楊凡,你好不容易從一個混子擠進了商業圈,別剛把自己身上的汙水洗白了,就又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你和我耍橫沒有用,你知道你這不是在恐嚇我,是在恐嚇Dang,是在挑戰Dang的權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