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柳下惠準時下班,在停車場取車,不過坐到車內卻遲遲沒有開車,因為他看到對面的紅色保時捷依然還在。
等了大約一刻鐘左右,柳下惠收到了尹義的電話,告訴自己魚澤亨已經下樓了,柳下惠立刻又給藍建粵打了一通電話。
一分鐘左右,藍建粵出現在柳下惠的車子前,朝著柳下惠一笑之後,立刻倒在地上,將自己的義**開,扔到不遠地地方。
柳下惠下車點了一根菸,猛吸了幾口,一邊看著停車場的入口處,十分鐘左右,見魚澤亨的身影映入眼簾,立刻將菸頭一扔,朝著地上的藍建粵冷笑道,“你別白日做夢了!”
“柳宗絮!”藍建粵躺在地上朝著柳下惠冷笑道,“我沒想到你和魚澤亨一樣淺薄,你們都認為我斷了腿,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麼?”
柳下惠這時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魚澤亨的方向,見魚澤亨已經停住了腳步,立刻蹲下身子,朝著藍建粵道,“哦?這麼說,你還覺得自己很有用?我倒是想聽聽,一個走路都困難的人,對於我們杏林春來說,還有什麼用?”
“你難道不知道我自小就在養生堂長大麼?”藍建粵朝著柳下惠冷笑道,“我的腿是斷了,但是我的腦子還很好使,我知道很多養生堂內部的事,你也許還不知道,魚澤亨這次來古陽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們杏林春……”
“對付杏林春?”柳下惠聞言不禁哈哈一笑道,“養生堂多大的公司,會對我們小小的杏林春有興趣?你別危言聳聽了,我知道!你斷腿之後,養生堂已經不要你了,所以你來求我給你一口飯吃?不過你似乎找錯人了,你別忘記了,要不是你,羨君也不會昏迷不醒……”
“原來是我高看你了!”藍建粵朝著柳下惠冷笑道,“我一直以為魚家費盡心機的要剷除你,是你有過人的本事,但是如今看來,你除了有點醫術之外,腦子蠢的很豬一樣,你別說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就算你請我進杏林春,我都不會去……”
“還請你去?”柳下惠這時站起身來,朝著藍建粵冷笑了一聲,“等你養好了腿,能追得上正常人再說吧!”
柳下惠說著開啟車門進了車子,隨即啟動了車子開走,開到藍建粵的義肢旁,開啟了車門,將藍建粵的義肢扔到藍建粵的旁邊,“管好你的腿吧!”
柳下惠說著哈哈一笑,開車而去,藍建粵則是憤憤地看著柳下惠開車遠去的方向,隨即用拳頭猛擊地面,朝著柳下惠的方向吼道,“柳宗絮,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說的話!”
藍建粵說著看向自己的義肢,離自己還有幾米遠,立刻朝著義肢方向爬了過去,但是每爬一步都要似乎格外的無力。
眼見藍建粵就要爬到義肢處了,不想這時出現了一雙腿,矗立在自己面前,藍建粵抬頭看去,只見正是魚澤亨。
魚澤亨這時蹲下身子,撿起藍建粵的義肢,藍建粵立刻朝著魚澤亨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魚澤亨笑了笑,將義肢放到藍建粵的面前,“我可沒那心思看你的笑話,不過我是可憐你……”
“我用不著你可憐!”藍建粵立刻對魚澤亨吼了一聲,隨即拿起自己的義肢往自己的斷肢上套,“你和柳宗絮是一路貨色,你們都看不起我,我是殘疾了,但是我一定會讓你們記得今天……”
“誰看不起你了?”魚澤亨這時伸手幫著藍建粵去綁義肢,卻被藍建粵一把推開,魚澤亨索性站起身來,對地上的藍建粵道,“建粵,我可從來沒看不起你,我的意思是讓你先好好養傷,你畢竟是我們養生堂的老人了,我們養生堂會作出這樣對待自己老員工的事麼?”
“哼!”藍建粵冷哼一聲,繫好了義肢後,努力想要站起身來,卻立刻又摔了一跤,但還是堅強的爬了起來,朝著停車場門口走去。
魚澤亨這時看向藍建粵,又看了看藍建粵的腿,隨即朝著藍建粵道,“建粵,我們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我可是從小把你當作大哥看待的!”
藍建粵頭也不回地朝著魚澤亨冷笑道,“收起你虛偽的那套吧!”
魚澤亨這時快步走到藍建粵的身前,擋住了藍建粵的去路,“建粵,你別忘記了,當年是誰搶走了羨君姐?”
“你想怎麼樣?”藍建粵眉頭一動,看著魚澤亨。
魚澤亨朝著藍建粵伸出了手,握住藍建粵的手道,“中午你和我說的事,我考慮清楚了,歡迎你加入我們養生堂,不過要委屈你做我的助理,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吧?”
“你不是說養生堂是要面子的,不會要我一個瘸子麼?”藍建粵冷冷地看著魚澤亨。
魚澤亨一把將藍建粵摟進懷裡,用力拍了拍藍建粵的肩膀,“弟弟我說錯話了,憑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想你不會放在心上吧?我想你不會放在心上吧?況且我們可是有共同的敵人柳宗絮!”
藍建粵看著魚澤亨,最終對魚澤亨道,“我要加入收購杏林春的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