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說完悶哼兩聲,低頭抽著悶煙,其他人又開始喋喋不休,魚澤亨見狀立刻走了出來,朝著眾人道,“杏林春是什麼玩意,諸位難道沒看過報紙麼?諸位平日裡難道就是吃飯喝茶打麻將的麼?杏林春的柳宗絮這個名字,難道你們都沒在報紙上見過麼?”
眾人沒料到魚澤亨會突然出現,見他出來,都是一愕,沒人吭聲,只有老黃道,“報紙我是看過,雖然這小子是有點頭腦,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小診所罷了,和我們養生堂能相提並論麼?之前澤凱收購一個不知名的湛天集團,我們就覺得匪夷所思了,但是湛天集團畢竟在古陽也是一個公司,杏林春是什麼?值得我們這麼大費周章麼?”
魚澤亨聞言一笑,立刻道,“值不值得大費周章,還是要看收購以後的績效,諸位也都是商場的老人了,應該知道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的,況且一個杏林春收購計劃,不過是養生堂所有計劃當中最不起眼的計劃,值得諸位如此興師動眾麼?”
“我們不關心杏林春的收購是否成功!”老黃立刻對魚澤亨道,“亨少,我們關心的是,在古陽開設的分公司已經將近半年了,這半年來屢屢見報,要是光鮮的新聞倒也罷了,但是偏偏是負面新聞,光是總經理,就已經換了幾個了?默君、建粵,凱少,現在又是你,短短半年換了四個總經理,而且還有兩個進了監獄,這意味著什麼?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養生堂?我們養生堂這麼大的公司,難道對於一個總經理的任命就是如此的草率麼……”
其他股東聞言紛紛點頭附和,表示認同老黃的觀點,魚澤亨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只是悶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樓梯上走下來一人,正是魚世忠,魚世忠穿著睡衣,臉色蒼白,好像沒睡好覺一樣,魚澤亨見狀立刻上前道,“爸,你怎麼了?”
其他股東聞言也紛紛回頭看向魚世忠,見魚世忠這副臉色,立刻都道,“小魚先生……您這是……”
魚世忠走到大廳,坐到沙發上,將睡衣的衣領一緊,朝著眾人揮了揮手道,“都坐吧,我沒事,老毛病了,頭有點疼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魚澤亨聞言立刻朝著管家叫道,“快去請呂醫生……”
“不用了!”魚世忠朝著魚澤亨說了一聲,隨即道,“呂醫生昨天已經來過了,暫時沒什麼大礙,我也吃過藥了!”
老黃見狀立刻問魚世忠道,“小魚先生,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沒事……”魚世忠朝著老黃以及其他股東一笑,“都坐吧,對了,你們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老黃見狀剛要說話,立刻就有另外一個人上前道,“既然小魚先生身體不適,我們就改天再來吧!”
其他股東也紛紛附和道,“是啊,還是等小魚先生的身體好了再說吧!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黃還要說話,卻已經被人拉著走向了別墅的門口,魚世忠這時朝著眾人道,“那我就不送諸位了!”
等諸位股東走後,魚澤亨這時看著魚世忠道,“爸,你真的沒事麼?”
魚世忠的臉色頓時變的冰冷,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魚澤亨,隨即道,“跟我來書房!”
魚澤亨臉色一動,看自己的父親此時,哪裡還像是個病人?心中奇怪,但還是跟著魚世忠去了書房。
剛進書房,魚世忠就立刻對魚澤亨道,“要不是我裝病騙走了這些老傢伙,你說我怎麼保的住你!”
魚世忠說著立刻將桌上的一疊報紙扔到了魚澤亨的面前,繼續道,“你看看這些報道,有哪一樣是正面的?難怪那些老傢伙會來興師問罪了!”
“爸!”魚澤亨看了一眼報紙,就連自己從警局出來的照片都已經刊登在上面了,心中不禁一凜,“都是建粵那小子……”
“別說建粵了……”魚世忠立刻對魚澤亨道,“你以為一個在監獄裡,自身都難保的人,會搞出這些來麼?”
“爸!您的意思是……”魚澤亨心中一動,怔怔地看著魚世忠道,“是柳宗絮?”
“哼哼!”魚世忠一聲冷哼,“你還不算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