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魚家,魚澤凱已經徹底的清醒,面對著父親和弟弟的眼神,魚澤凱已經徹底慌了,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那麼一句話。
不可否認,魚澤凱很恨柳下惠,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究竟有沒有這麼說過,而且他內心深度,連自己都相信自己這麼說過。
更何況,魚世忠已經聯絡上了藍墨昶,藍墨昶一口咬定,是魚澤凱吩咐自己去這麼幹的,藍墨昶平日裡對魚澤凱惟命是從,魚家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所以現在在魚家,已經認定魚澤凱就是買兇的主謀了,魚澤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看著魚世忠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加上魚澤亨似笑非笑地眼神,心中直發毛。
魚澤亨率先打破了僵局,對魚世忠道,“不管是不是醉話,大哥在海南,甚至是國內都待不下去了,畢竟乘著警方還沒有找到槍匪之前,率先送大哥離開!”
魚世忠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魚澤凱,魚澤凱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眼睜睜地瞪著父親開口後的結果,以往自己做了任何錯事,父親都能幫自己解決。
但是魚澤凱也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涉及到買兇殺人,就算自己父親手眼通天,也不會有自己好日子過了,更何況還有一個一直和自己不對路的弟弟魚澤亨。
魚澤凱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以後的逃亡生涯了,這時腦子一熱,對魚世忠和魚澤亨道,“買兇的是墨昶,我都沒經手,我們就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墨昶身上……”
魚世忠還是沒有說話,眼角一陣抽動,魚澤亨在一旁道,“這次不是你想推就能推的了,我們要是犧牲墨昶的話,墨昶肯定為了自救,咬著大哥不放,加上藍家三兄妹知道我們家這麼多事,到時候就怕……”
魚澤亨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魚世忠,魚世忠這時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踱步來回不止。
每一個腳步聲,就和喪命鍾一樣,在魚澤凱的心裡敲響著,他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了,也不知道是海南潮溼的天氣,還是自己自身的問題。
魚世忠最終停下了腳步,看向魚澤亨和魚澤凱,魚澤凱知道自己父親一旦停下腳步,就意味著要決定自己以後的人生了,怔怔地看著父親,就如同在等閻王爺對自己宣判一般。
魚世忠這時咳嗽了一聲,對魚澤凱道,“你弟弟說的不錯,以往任何事都能讓墨昶扛,但是這一次,必須要保墨昶……”
“那我……”魚澤凱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藍墨昶的結局他並不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的,“我怎麼辦?”
“你去非洲吧!”魚世忠立刻對魚澤凱道,“我們在非洲不是有分公司麼?你去那裡做總經理吧!”
“非洲?”魚澤凱額頭冷汗頓時如雨,想著自己以後滿眼看去全是黑妞的日子,不禁腦袋都大了,立刻道,“爸,你怎麼能讓我去那裡?我們新加坡和馬來西亞不都有分公司麼?你還是讓我去新加坡吧……”
“你乾脆留在中國不走!”魚世忠立刻朝著魚澤凱一聲暴喝後,隨即又是一陣咳嗽,良久不停息。
魚澤亨這時連忙對魚世忠道,“爸,你先別動氣,非洲那地方的確困苦了一些,大哥他從小嬌生慣養的,去那肯定沒法生活啊!”
“是啊,是啊!”魚澤凱本來詫異自己老弟怎麼會給自己說好話呢,連連點頭稱是,“我在那一天都沒法過了!”
“你就是從小太嬌生慣養了!”魚世忠“砰”地一聲拍向桌子,朝著魚澤凱喝道,“所以你才會有這天……”說著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魚澤亨連忙扶著魚世忠在辦公桌前坐下,又給魚世忠倒了一杯水,讓魚世忠喝了幾口,連忙道,“爸,你千萬別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