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剛走到門口,就見魚澤亨正站在病房內,魚羨君的床尾出還放著一個大大的果籃和一束鮮花。
魚澤亨正在和魚羨君說著什麼,把魚羨君逗的直笑,“澤亨,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都忘記了呢,我記得那時候二叔為了找到誰剪了他的茶花,還把我和大哥和你三個人連夜叫去問話了呢!”
魚澤亨也是一笑,這時看著魚羨君,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羨君姐,看來你真的好了,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呢!”
“怎麼會呢!”魚羨君朝著魚澤亨一笑,“我所有事都記得,只是有一段記憶有些缺失……”說著又問魚澤亨道,“對了,大哥和二叔呢,我都醒了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們來看我,每次我問閔姨和宗絮,他們都故意岔開話題……”
魚澤亨聞言心中一動,暗道原來魚羨君還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臉色頓時露出了一絲沮喪,剛準備將魚世忠的死訊告訴魚羨君,就聽身後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魚澤亨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柳下惠來了,魚羨君一見柳下惠,立刻問道,“宗絮,閔姨走了?”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走進病房,對魚羨君道,“晚上她還來給你送湯……”
魚羨君立刻道,“還喝湯啊,我住院這段日子都胖的不行了!”
魚澤亨聞言立刻對魚羨君道,“羨君姐,你怎麼會胖呢,你還真是應該多喝點湯,我記得以前你最愛喝我老爸親手熬的豬肺湯了……”
“是啊,是啊!”魚羨君立刻點頭道,“好像再嚐嚐二叔的豬肺湯,不過他肯定忙的沒時間了……”
柳下惠聞言看著魚澤亨,卻見魚澤亨朝著自己一笑,柳下惠立刻意識到,魚澤亨故意在勾引魚羨君提魚世忠,他好把魚世忠的死訊告訴魚羨君。
柳下惠也清楚魚澤亨,他本可以直接不顧任何阻攔的說出來,但是那樣就會顯得自己在故意要告訴魚羨君來刺激她的病情。
而且柳下惠還覺得,魚澤亨這麼做的主要目的不是在魚羨君,而是在耍自己,這樣他可能會更有快感。
不過魚羨君的身體剛剛開始恢復,如果知道了這個噩耗,對她的腦子恢復一定有影響,立刻對魚澤亨道,“我有話和你說!”
“一會說吧!”魚澤亨立刻對柳下惠道,“最近公司蠻忙的,我也難得有時間來看羨君姐,就想和羨君姐說說話呢!最近我也苦於無人說話,心裡好多話都沒處說呢!”
“怎麼會?”魚羨君聞言詫異地看著魚澤亨道,“二叔不是無論公司多忙,每天都會堅持準時下班回家的麼?而且他不是最愛和你一起下棋的麼,你那時候陪二叔說說話就是了!”
魚澤亨聽到這裡,眼眶居然一紅,看著魚羨君,“羨君姐……”
“怎麼了?”魚羨君一陣詫異地看著魚澤亨,連忙道,“到底怎麼了?”
魚澤亨剛要說話,立刻就見柳下惠一把摟住了魚澤亨的脖子,“羨君,他最新和你二叔鬧了點矛盾,兩個人正在冷戰呢,我還有點事想問一下他!”
柳下惠說著立刻拉著魚澤亨出了病房,魚澤亨想要推開柳下惠,不想柳下惠的力氣極大,根本推不開,只好朝著魚羨君道,“那羨君姐,我一會再來找你!”
柳下惠剛把魚澤亨拉出了病房,魚澤亨立刻朝著柳下惠一笑道,“怎麼樣,我的演技不錯吧!”
“羨君現在還在恢復階段!”柳下惠對魚澤亨道,“所以你父親的死訊,你千萬不要提!”
“我爸去世了,羨君姐雖然是他侄女,但也是他一手帶大的,等於是半個閨女!”魚澤亨朝著柳下惠道,“她也有權利知道我爸的死訊,不是麼?”
“收起你這一套虛偽的嘴臉吧!”柳下惠立刻朝魚澤亨道,“我警告你,如果羨君有任何閃失,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你!”
“粉身碎骨?”魚澤亨見狀顯示一愕,隨即豎起手鼓起掌來,朝柳下惠笑道,“看不出來,你對我羨君姐還真是痴心一片呢!粉身碎骨就不必了,如果你想和羨君姐踏踏實實的過下半輩子,就離開三亞,現在我爸死了,沒有人反對你們了,我倒是很樂意你做我的姐夫呢!”
魚澤亨說著走到柳下惠的身邊,低聲對柳下惠道,“別以為我爸臨終前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想把養生堂給羨君姐?哼哼……真當我是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