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羨君心中一亂,又感到腦子一空,頓時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一般,頓時就要倒了。
魚澤亨見狀立刻一把扶住魚羨君,頗為“關心”地叫著,“羨君姐,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嚇我啊……”
柳下惠這時也一步上前,一把將魚羨君抱起,放到床上,幫魚羨君號脈之後,才稍微放心一些,只是受了刺激暈倒了而已,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魚澤亨也站在床邊,看著床上一臉痛苦的魚羨君,這時嘴角露出了笑容,又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柳下惠踢中的腹部,朝柳下惠道,“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身體受點傷不要緊,但是你的心受得了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自己又如此乏力,我很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柳下惠這時立刻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魚澤亨的衣領,不想魚澤亨這時朝著柳下惠道,“剛才那一腳多謝你配合我演戲,所以我不和你計較,但是如果你再動手,我可要報警了……”
柳下惠看著魚澤亨那副欠揍的臉,真恨不得幾個大耳刮子抽下去,但是柳下惠也知道,現在羨君還需要人照顧,魚世忠的遺言自己還沒完成,自己這個時候還不能太沖動,不能惹上官非,而且這也是魚澤亨最想看到的,如果自己惹上了麻煩,那魚羨君就從此孤立無援,任魚澤亨擺佈了。
柳下惠想到這裡,鬆開了抓住魚澤亨的手,又幫魚澤亨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抓皺的衣領,朝魚澤亨冷聲道,“魚澤亨,我忘記告訴你一個訊息了!”
魚澤亨本來以為柳下惠衝動的情緒,肯定會動手打自己,到時候自己立刻報警,讓他官司纏身,自己立馬就佔據主動了,但是萬萬沒想到柳下惠會忍下來。
魚澤亨見柳下惠的神情突然變的如此平靜,心中倒是一時摸不清柳下惠的套路了,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道,“什麼訊息?”
柳下惠對魚澤亨笑道,“你父親的死訊已經公佈出去了!”
“這有什麼?”魚澤亨冷笑一聲,“我爸在社會上也算是有些地位,他死了,當然是一大新聞!”
柳下惠這時對魚澤亨道,“沒錯,就是不知道非洲那邊的新聞通訊發達不發達……”
“什麼意思?”魚澤亨聽到非洲二字的時候,心中頓時一凜,立刻看向柳下惠,見柳下惠朝著自己冷笑,立刻想到,自己大哥魚澤凱在非洲呢,如果他聽到魚世忠的死訊,肯定會立刻趕回來。
魚澤亨千算萬算,居然忘記了這麼一點,他以為只要讓老章不要通知魚澤凱就可以了,但是卻忘記了,如今網路通訊如此的發達。
魚澤亨心神一亂,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柳下惠見狀朝著魚澤亨一笑道,“你這麼擔心你大哥回來,是擔心他回來搶你的地位呢,還是擔心他回來會牽扯出其他什麼事呢?”
魚澤亨心中又是一凜,見柳下惠自信滿滿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暗道,難道柳下惠知道槍擊時間的來龍去脈了?
魚澤亨思前想後,最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會,自己步這個局的時候,柳下惠還在古陽的病床上呢,等柳下惠好了,大哥和墨昶都已經去了非洲了,他不可能知道,也許他心中是有什麼懷疑,但是他不可能聯絡到大哥和墨昶的!”
魚澤亨想到這點,立刻對柳下惠笑道,“我爸爸死了,我大哥當然要回來,這有什麼?我大哥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爸的長子,他當然是要回來奔喪的!”
柳下惠聞言點了點頭,朝魚澤亨道,“對,他的確要回來奔喪,不過就怕他回來之後,就不想回非洲了,你知道的,非洲那天天氣熱,蚊子多,美女又少,你大哥那脾氣是肯定呆不下去的……”
魚澤亨心中一動,隨即立刻笑道,“不想去非洲,那就不去吧,反正我們是親兄弟,我當然也不希望我大哥在那受苦!”
柳下惠聞言一笑,立刻又對魚澤亨道,“如果魚澤凱回來了,藍墨昶一個人在非洲豈不是很寂寞?”說著一陣詫異,“哎呀,對了,不知道藍墨昶和魚澤凱關係那麼好,在非洲聊了什麼呢!”
魚澤亨聞言臉色一動,怔怔地看著柳下惠,心中一陣發毛,聽柳下惠說這些的口氣,他好像的確是知道一些事。
魚澤亨立刻朝柳下惠道,“真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功夫陪你在這耗!”魚澤亨說著看了一眼床上的魚羨君,隨即走向門口,到了門口立刻又轉頭看了一眼柳下惠,見柳下惠依然朝著自己冷笑,心中更加沒底了。
魚澤亨出了醫院後,立刻給非洲的公司打去了電話,那邊的負責人立刻對魚澤亨道,“凱少爺已經回國了,回去都一個多星期了……”
魚澤亨心中頓時一凜,魚澤凱都回來一個星期了,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