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柳下惠正在醫院照顧魚羨君,魚羨君剛剛吃完藥睡著了,柳下惠就接到了魚澤凱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醫院。
柳下惠將魚羨君的病房告訴魚澤凱後,沒過幾分鐘,魚澤凱出現在病房門前,魚澤凱進門後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魚羨君後,相約柳下惠出了病房。
柳下惠和魚澤凱走到安康醫院住院部前面的花園中,魚澤凱這才對柳下惠道,“藍墨昶已經交代了,是澤亨讓他誣陷我的!”
“哦?”柳下惠看了一眼魚澤凱,隨即道,“那麼是不是魚澤亨讓藍墨昶找人殺我的?”
“這個他倒是沒說!”魚澤凱立刻對柳下惠道,“他只是說,是他自己要殺你,但是槍擊案發生後,他為了自保,聽信了澤亨的話,只有拖我下水,我爸才會保住他!”
柳下惠一陣沉吟,隨即看著魚澤凱,“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魚澤凱沒有說話,臉色格外的惆悵,加上他這幾日來一直躲著眾人,鬍鬚也沒刮,顯得格外的憔悴。
“我並不是要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柳下惠拍了拍魚澤凱的肩膀,“不過你弟弟這麼對你這個親哥哥,我很為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值!”
“他從小就聰明,從小就受我爸重視!”魚澤凱立刻對柳下惠道,“這也是為什麼他做了總裁,外界也沒有多加猜測的主要原因,而且就算我爸的臨終意願是把養生堂交給羨君打理,我們也沒有把握搶回來……”
魚澤凱說到這裡,看向柳下惠道,“最主要的問題是,養生堂無論是在澤亨手裡,還是在羨君手裡,我最多也都只是一個打工的,我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才是你一直猶豫不決的地方吧!”柳下惠朝著魚澤凱一聲冷笑道,“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是掌權者不同,你的地位也就不同,你試想一下,如果養生堂一直在魚澤亨手裡,你恐怕連國都回不了,這輩子充其量也就是在非洲做一個‘酋長’罷了!但是羨君執掌養生堂,以你對羨君的瞭解,她會這麼對你麼?”
柳下惠說到這裡,立刻又對魚澤凱道,“而且羨君現在只記得在英國留學前的記憶,也就是說,在羨君內心,你還是那個支援她和我在一起的大哥,孰輕孰重,你應該能分辨清楚!”
魚澤凱一陣沉吟,半晌沒有說話,看著柳下惠一陣發呆,顯然是在權衡柳下惠所說的話。
柳下惠見魚澤凱猶豫不決,立刻又對魚澤凱道,“光是從魚澤亨長期讓你父親服用安眠藥,以禁止他與外界聯絡,加上你父親的中毒而亡,就可以看出來,魚澤亨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他對你們父親都如此,要對付你還不是一句話的問題?而且非洲那地方那麼亂,你說要是你死在那裡,別人會不會懷疑他?”
魚澤凱心中頓時一凜,怔怔地看著柳下惠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我現在身份特殊,我連在三亞都要鬼鬼祟祟的見不得人,還怎麼能幫你?”
“要的就是你鬼鬼祟祟的!”柳下惠立刻對魚澤凱道,“你現在見不得人,也有見不得人的好處!”
“什麼意思?”魚澤凱詫異地看著柳下惠,“你意思是讓我以後都躲著不見人?”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柳下惠立刻對魚澤凱道,“現在魚澤亨最忌憚的人還不是你,而是我和羨君,所以我和羨君已經在明處了,而只有你在暗處!”
魚澤凱立刻又問柳下惠道,“那你要我在暗處做什麼?”
柳下惠對魚澤凱道,“不管怎麼說,你畢竟還是魚家的大少爺,你也應該聽說,魚澤亨為了鞏固自己在養生堂的勢力,和董建軍那幫老股東鬧的很不愉快,而這些老股東大部分已經從養生堂撤資了!”
“你是讓我去聯絡這些人?”魚澤凱立刻會意地看著柳下惠道,“但是這幫人已經不是養生堂的人了……”
“不管他們是不是養生堂的人了!”柳下惠對魚澤凱道,“他們畢竟是養生堂的老人,對養生堂的瞭解和貢獻絕對不比你和魚澤亨,或者不客氣的說,也絕對不比你父親小,也就是說,他們人雖然不在養生堂了,但是威信還在,你聯絡他們,也可以將你父親的遺言告訴他們,看他們怎麼說!”
魚澤凱一陣猶豫,隨即問柳下惠道,“我已經調查過了,澤亨現在坐在養生堂的總裁位置上,是因為我爸的御用律師拿出了我爸身前立下的最後一份遺囑,和遺囑相比較,遺言只有你知道,我們的勝算根本不大,而且沒有法律依據!”
“遺言不止我一個人聽到!”柳下惠立刻對魚澤凱道,“當時在急診室裡,還有幾個醫生都在!”
“他們?”魚澤凱一聲冷笑道,“都是見錢眼開的傢伙,早就被澤亨用錢收買了!”
“嗯?”柳下惠心中一動,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才對魚澤凱道,“現在看來,我們和魚澤亨能比的,就是誰更狠!”
魚澤凱不禁詫異地看向柳下惠,“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