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就地火化了!”那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道,“你們也應該知道,現在這天氣不易儲存屍體,而且還都是的了瘟疫死的,不火化的話,問題更多!”
柳下惠聞言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誰讓你們火化的?誰讓的?”
柳下惠情緒有些激動,那人不禁一陣詫異,不知道怎麼回答柳下惠的話,只是覺得柳下惠這樣子不像是醫生,立刻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翁貝茹雖然也傷心,但比柳下惠理智了一些,立刻上前拉下來柳下惠,對那人道歉道,“對不起,我們有親人也在這做大夫,可能……”說到這裡眼睛一紅。
那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看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貝茹,“你們的親人也在這做大夫?是不是沐大夫和柳大夫?”
柳下惠和翁貝茹聞言一愕,立刻看向那人,卻聽那人道,“他們還在,沒死,還在……”
柳下惠聞言又是一陣激動,立刻上前握住那人的手,“他們在哪?快帶我去?”
那人鬆開柳下惠的手,立刻道,“他們兩個比較特殊,雖然傳染了瘟疫,但是併發症和村民不太一樣,所以我們把他們和村民隔離處理了!”
柳下惠哪裡聽得進這些,只是不停地問,“他們在哪?在哪?快帶我們去!”
那人本來也氣柳下惠魯莽,不過見柳下惠這麼焦急,也能體諒柳下惠的心情,立刻對柳下惠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應該清楚,現在這個情況,你們不宜見他們兩個!”
柳下惠聞言眉頭一緊,立刻又一把攥緊了那人的衣領,“如果是你的親人,你會不會說這樣的話?”
翁貝茹生怕柳下惠惹怒了這人,那自己和柳下惠想要看沐東樓和柳隆天就更困難了,連忙上前拉開柳下惠的手,連聲朝那人道歉,“請你體諒一下我們,而且我們也是大夫,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他們的!”
那人猶豫了一下,打量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貝茹,心中一陣好笑,國家針對這次突發性的瘟疫派來了這麼多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你們居然說有辦法救他們?
不過這人也沒多想,只是將翁貝茹的話看做是想要看親人時說的胡言亂語,最終對柳下惠和翁貝茹道,“看在同行的份上,我可以帶你們去看他們,但是你們只能遠遠地看一眼,不能靠近!”
翁貝茹連連點頭答應,那人看出來衝動的是柳下惠,連忙對翁貝茹道,“你答應沒有用,要他答應!”
“嗯!”柳下惠點了點頭,剋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立刻對那人道,“我保證!”
那人這才點了點頭,讓柳下惠和翁貝茹跟著自己出了祠堂,隨即朝著後山處走去,不時出了村子,卻發現村子後面有幾個大型的帳篷。
那人帶著柳下惠和翁貝茹到了一個帳篷前,隨即又吩咐柳下惠和翁貝茹道,“你們答應我的,只能看一眼!”
柳下惠沒等那人說完,立刻就進了帳篷,那人見狀連忙上前要去拉,但是自己又不敢進去,只能站在帳篷門口叫道,“你這個人怎麼言而無信?”
那人說著還看想一側的翁貝茹,在他心裡翁貝茹比柳下惠講理,也容易說話,不想自己剛看向翁貝茹,翁貝茹也進了帳篷。
那人見狀不禁道,“你們怎麼這樣?”
這時其他幾個帳篷裡走出幾個同樣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大夫,詫異地看著那人,有人問道,“怎麼回事?”
“李主任……”那人臉色一動,怔怔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那個李主任這時看了一眼帳篷的人,立刻走了過來,那人這才對李主任道,“有人進去了!”
“胡鬧!”李主任低喝了一聲,立刻撩開了帳篷的簾子,這時只見柳下惠和翁貝茹正在帳篷裡,立刻朝著兩人喝道,“你們出來!”
柳下惠和翁貝茹都不為所動,因為他們此刻的眼神都落在病床上的兩個人,一個沐東樓,一個柳隆天。
沐東樓和柳隆天此時都閉著眼睛,呼吸急促,而且口鼻上都帶著氧氣罩,病床兩邊都是醫院的裝置儀器,兩人臉色蠟黃,額頭滿是汗珠。
柳下惠這時跪在沐東樓和柳隆天的病床前,磕頭道,“師傅,爸,我不孝,來遲了,你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