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澤亨掛了絡腮鬍子的電話,沒多久手機就又響了起來,魚澤亨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立刻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魚總!”對方在電話裡對魚澤亨道,“我們最近發現有人在用多本賬戶同時掃購養生堂的股票,而且是在養生堂股價一路下滑的時候,堅持一路掃貨,一直到養生堂股價回升才停止!”
魚澤亨聞言心中一凜,隨即問對方道,“是不是有人收到了韓國鍾根堂即將入股的訊息,所以才想賺點外快?”
“不像是隻想賺點外快!”對方對魚澤亨道,“如果這幾個賬戶都是一個人所有的話,我初步估計,他已經擁有了養生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什麼?”魚澤亨聞言臉色大變,立刻站起身來,朝著電話裡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我給你們錢,就是讓你們盯著養生堂的股票的!”
“不好意思,魚先生!”對方語氣中帶有幾分歉意,“您當時下達的指令是注意那些股壇大鱷,雖然如此,我們也在注意散股的流向,但是對方太聰明瞭,在養生堂股票一路下滑,多數股民都在拋售的時候,他用了至少五個賬戶,低價收購,顯然對方是故意要躲開我們的注意,就算是我們查到之後,他也已經成事了!”
“如果我現在要繼續注資,消耗他手裡的股票,需要多少資金?”魚澤亨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立刻問對方道,“也就是說,我要他的百分之二十,變成百分之十,或者甚至是百分之二,我還要掏多少錢?”
“這筆帳我們要清算一下!”對方對魚澤亨道,“按照現在養生堂的市值來算,您現在手頭擁有的百分之五十一,應該在十五億左右。”
魚澤亨學過一點經融,這時心中自己初步預算了一下,對對方道,“如果我要把他的百分之二十變成百分之十,就至少再投入十億元以上?”
“可能還不止!”對方對魚澤亨道,“因為這當中有通貨膨脹的情況要計算在內,還要看你準備注資多少,再來計算持有股份!所以如果要把對方的百分之二十變成百分之十,至少要再投入十五億左右!”
魚澤亨聞言臉色頓時面如土灰,半晌沒有說話,如果只是追加數億元,他可以透過變賣一些家產,再去銀行談談,應該可以籌到,但是如果要十五億的話,就算他將養生堂的股份全部抵押,最多也只能拿到十億左右的貸款,雖然這樣也勉強夠了,但是這樣來做太過風險了,萬一有什麼不甚,自己注資的錢回不來不說,抵押在銀行的股份也不會再是自己的。
對方見魚澤亨沒有說話,立刻對魚澤亨道,“魚先生,其實您不必緊張,我們也只是初步懷疑這五個賬戶是一個人的,還沒有最終確定,而且就算最終確定是一個人的,他也只是擁有百分之二十而已,相對您的百分之五十一來說,他還是撼動不了你的絕對控股權的!”
這一點魚澤亨並沒有擔心,他只是擔心,以前的那些股東持股比較分散,最多的董建軍也不過只有百分之七的股份,那些反對派架在一起,也沒有超過百分之二十,所以他們魚家在養生堂才有絕對的權威。
但是如果一旦形成一個人就擁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他就立刻成為養生堂的第二大股東,就算是鍾根堂那幫韓國棒子注資的錢,也不過才擁有不到百分之五,就算鍾根堂以後追加註資,魚澤亨也會注意,不會讓鍾根堂擁有超過百分之十的股份。
這樣來做的話,散股和小股越多,魚家在養生堂的地位就越穩,但是一旦出現持有過百分之二十的股東,那這個形勢就會發生轉變。
如果這個股東只是看好養生堂,想注資進來賺錢,那還罷了,如果又是像董建軍和老黃那樣的反魚派,一旦撤資,就不是這次找人來注資就能挽回的局面了。
魚澤亨一陣沉吟後,立刻對電話裡的人道,“你有沒有把握查出這個人來?”
“目前就賬戶來看!”對方對魚澤亨道,“幾個賬戶分佈在全世界幾個大銀行,而且收購的交易所也很分散,查起來比較困難,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管需要多少時間,多人人力物力!”魚澤亨立刻對對方道,“必須查出這個人來!”
魚澤亨說完掛了電話,自己坐在辦公室冥想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已經本能地排除了柳下惠,畢竟他之前參與過收購杏林春的計劃。
以魚澤亨對柳下惠實力的估算,整個杏林春所有產業夾在一起,都不值兩千萬,而自己養生堂的股票就算跌到了最谷底的時候,要收購到百分之二十,起碼也要一億元,柳下惠哪來這麼多錢?
而且魚澤亨也排除了柳下惠去貸款的情況,畢竟收購自己股票的人,不完全是股價最低的時候收購的,在股票剛剛開始跌的時候就開始買了,而且股票回升的時候他還在買,所以說對方至少花了一億五千萬到兩億元,柳下惠有什麼能耐去借到兩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