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凜,立刻朝著沐東樓的帳篷跑去,進了帳篷,只見沐東樓此時已經坐在病床上了,只是臉色還依然蒼白,見柳下惠進來後,立刻朝著柳下惠道,“宗絮,你來了?”
柳下惠立刻走過去握住沐東樓的手,“師傅,你總算醒了……”
沐東樓拍了拍柳下惠的手,問柳下惠道,“你父親呢,他怎麼樣了?還有紅霞村的村民……”
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父親還沒有醒,紅霞村的瘟疫基本已經控制住了,都在恢復階段,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
沐東樓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一聲長嘆道,“我和你父親到底是老了,一場瘟疫就倒下了,看來不服老不行啊!”
柳下惠剛要說話,醫護人員又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樂瀟兒也醒了……”
柳下惠心中又是一動,沐東樓卻皺著眉頭道,“嶽瀟兒?”說著看向柳下惠道,“嶽小姐還在紅霞村麼?我還以為她走了呢!”
柳下惠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所以也沒多問沐東樓細節,立刻和沐東樓說了一聲,隨即去了樂瀟兒的帳篷。
樂瀟兒此時正側躺在病床上,見柳下惠來了,看了柳下惠一眼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柳下惠。
柳下惠立刻走到樂瀟兒的身後,對樂瀟兒道,“樂瀟兒,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了麼?”
“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請你省省你的口舌吧!”樂瀟兒有氣無力地對柳下惠道,“你還沒有資格教訓我,如果要治我的罪,就報警吧,反正無道死後,我早活膩了,現在又不能為他報仇,我生不如死……”
柳下惠看著樂瀟兒的後背,心中一動,微嘆一聲,坐到樂瀟兒的背後,這才對樂瀟兒道,“樂瀟兒,你只是為了向我報復,卻害的紅霞村死了這麼多人,你良心會過得去麼?”
“有什麼過不去的!”樂瀟兒冷冷地道,“人總是要死的,早死是死,遲死也是死,有什麼區別?”
柳下惠又是一陣沉吟,看著樂瀟兒良久之後,這才對樂瀟兒道,“葉無道落得那個下場,你應該清楚,他是咎由自取……”
“你胡說……”樂瀟兒本來背對著柳下惠,聽柳下惠提到葉無道三個字時,立刻轉過身,那眼神就好像柳下惠只要再說葉無道不是,就立刻要撲上來和柳下惠拼命一般,“無道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和無道應該好好的,無道怎麼會死?”
“葉無道研究出MonKing4,在水立方差點害死幾千人,這不叫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的話……”柳下惠對樂瀟兒道,“那什麼才叫咎由自取?”說著沒等樂瀟兒說話,立刻又對樂瀟兒道,“你現在已經和當初的葉無道一樣,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別人的性命……”
“你住口……”樂瀟兒這時朝柳下惠用盡全力的吼道,“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無道就不會走到那一步,如果不是你,無道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你害死了無道,我又怎麼會來紅霞村找你師傅和你爸爸?紅霞村的人是你害死的,和我,和無道都沒有關係!”
柳下惠見樂瀟兒情緒激動,知道這個時候和樂瀟兒說這些,也只會更刺激她,索性轉開話題,問樂瀟兒道,“你認識紅霞村後山的路麼?”
“認識又怎麼樣,不認識又怎麼樣?”樂瀟兒這時看了一眼柳下惠,隨即又躺了下來,繼續背對著柳下惠,冷聲道,“你的女人被盧峻笠抓走了吧?活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後山的地形,讓你去找她們麼?別做夢了!”
柳下惠綱要說話,樂瀟兒緊接著道,“我好累,不想再說話了,你要麼就讓警察來抓我,要麼就請你出去!”
柳下惠無法,只好暫時退出了樂瀟兒的帳篷,豈知他剛走出樂瀟兒的帳篷,就聽後山樹林裡傳來了一陣槍聲,在後山和紅霞村上空迴盪著。
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凜,立刻想到了剛剛進山調查的趙營長,暗道,莫非趙營長已經被盧峻笠發現了?還是已經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