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然是無神論者,但是這個時候,她感受著柳下惠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都不禁在心中祈禱,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但是事與願違,很快士兵又回來了,朝著幾個軍官道,“將他倆都押回去,旅長要見他們!”
士兵們聽到不用槍決眼前這兩個人,居然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很快柳下惠和楊然被押到了紅霞村外的軍營裡,一隊士兵押著柳下惠,一對士兵押著楊然。
到了軍營後,押著柳下惠計程車兵將柳下惠往其中最大的一個營帳押了過去,而楊然則是被士兵押往其他地方。
柳下惠立刻停下腳步,對士兵們道,“如果今天我有一刻看不到她,我就不會見你們旅長,你們可以用強,但是即使我見了你們旅長也不會說半句話!”
士兵們一陣為難,楊然聽到柳下惠這麼說,倒是心情一陣激動,很少會哭的她,居然再一次留下了眼淚。
士兵進營帳通報後,出來同意柳下惠和楊然一起進營帳,柳下惠立刻握著楊然的手,一起跟著士兵進去。
營長內,嚴旅長此時正躺在地上,蓋著被子,頭上還蓋著溼毛巾,眼睛微微閉著,嘴唇有些發白,身子還有些顫抖。
柳下惠和楊然進來後,見嚴旅長這樣,都不禁一愕,不過柳下惠很快嘴角就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和楊然今天是死不了了。
士兵押著柳下惠和楊然進來後,走到嚴旅長身邊,對嚴旅長道,“旅長,柳下惠帶來了……”
嚴旅長這才睜開了眼睛,拿掉額頭的毛巾,示意士兵下去之後,這才努力坐起身子,看著柳下惠和楊然。
柳下惠握著楊然的手,看著嚴旅長,“嚴旅長,你似乎感染瘟疫了!”
嚴旅長心中一凜,眼角一陣抽動,立刻站起身來,雖然體力有些不支,但畢竟是軍人。
嚴旅長站起身後,走到柳下惠的面前,沉聲對柳下惠道,“這種話不要亂說……”
柳下惠聞言立刻明白了,嚴旅長是怕軍中計程車兵知道他感染了,所以不想傳出去,引起慌亂,而且他找自己來的目的也很明顯。
柳下惠不屑地朝著嚴旅長一笑,依然是大聲道,“我早就警告過你有傳染性,你偏偏不信!”
嚴旅長聞言立刻伸手一把捏住了柳下惠的下巴,厲聲朝著柳下惠道,“你別忘記了,我現在掌握你的生死,我只要一句話……”
柳下惠沒等嚴旅長說完,就一把開啟了嚴旅長的手,反手掐住嚴旅長的下巴,朝著嚴旅長冷笑道,“你似乎說反了吧?掌握生死的是我,你現在已經被感染,只有我才能救你……而且你知道你現在的傳染性,如果我向外面計程車兵說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嚴旅長眼神呆呆地看著柳下惠,他當然知道,如果柳下惠將自己得了瘟疫的事傳了出去的話,那些士兵就會向對待紅霞村的村民一樣對待他。
嚴旅長本來眼神還帶著一絲軍人的威嚴和倔強,此時卻慢慢露出了一絲膽怯和懦弱,直到最後變成了驚恐。
柳下惠看著嚴旅長這樣,臉上的笑容就更是不屑了,立刻一把將嚴旅長推倒在地,朝著嚴旅長道,“我相信軍營裡除了你,定然還有其他士兵被傳染了,可以想見,你們的軍營將成為第二個紅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