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和張文峰見徐偉康用一把槍制服了在場的所有綁匪,都噓了一口氣,靠著牆站著,各自點了一根菸吸著,兩人同時回頭看向巷子口,尹義這時氣喘吁吁的走來。
張文峰將煙盒甩給尹義,陶金朝著尹義笑道,“兄弟,不給力啊,來晚了!”
尹義見陶金和張文峰的樣子,就知道柳下惠應該沒事了,不過他還不知道,柳下惠誤打誤撞的已經找到了翁貝茹。
徐偉康一邊讓綁匪抱頭站成一排,一邊讓陶金和張文峰過來幫忙將他們綁上,隨即掏出了手機先給120急救中心打了電話,又報了警。
首都的救護車和警察畢竟比一般的二三線的小城市不同,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到了現場,柳下惠和徐偉康分別扶著翁貝茹和抱著楊然上了救護車。
這時警車裡下來一人,朝著眾人問了一聲怎麼回事,徐偉康立刻上前去亮了自己的警員證,簡單地說明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警察讓徐偉康等人都去警局錄口供,徐偉康轉頭一看,已經不見了陶金和張文峰的蹤跡。
京城市區醫院的急救病房內,楊然正躺在急救臺上,急救醫生在楊然沒來醫院之前,就已經接到了待命命令,說有女警受傷,大量出血,需要血漿供應。
如今他檢查了楊然的傷勢,發現楊然腹部的刀傷雖然很深,但是早就止血了,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可能在止血前就失了不少血,所以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
醫生噓了一口氣,對身邊幫忙的急救護士道,“好在有人幫她止血了,不然還真危險了!”
急救室外,還有醫生在幫翁貝茹做檢查,不過檢查結果是翁貝茹除了有些驚嚇過度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傷勢。
蔡宗明的傷勢比較嚴重,身上多處槍傷之外,還有車禍造成的嚴重內出血,好在送醫及時,加上在來醫院的途中,柳下惠暗地裡給蔡宗明施了兩針,不然估計在去醫院的路上,蔡宗明就不行了。
市區警局的警員正在履行義務,幫著柳下惠和尹義和徐偉康做筆錄,徐偉康作為代表在全權發言,將過程說的就和槍戰小說一樣驚險刺激,不過事發過程全是以他自己為第一視角在敘述。
柳下惠和尹義倒成了配角,站在一旁看著徐偉康侃侃而談,只是相視一笑,也不插嘴。
正在這時突聽醫院走廊的一側有人叫了一聲,“小義!”
柳下惠聽得出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轉頭看去,只見走廊一側走來一人,年約五十,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眼睛不大,卻很是有神,臉上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神情。
尹義轉頭看來,立刻低聲嘟囔了一聲,“誰通知我老子了?”
尹義說著朝著那中年男人走去,本來還因為救人和歷經港產槍戰片裡才會出現的情節而高傲的頭顱,頓時就要埋到水泥板下面去了。
尹義走到中年男人身邊,低聲道,“爸……”
尹國華這時瞪了一眼尹義,用不怒自威的語調對尹義道,“這次又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尹義這時摸著腦袋上亂蓬蓬的頭髮,看著尹國華道,“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還不是你的朋友張文峰給我電話的!”尹國華簡單地對尹義說了一聲,隨即問一旁的警員道,“我兒子可以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