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然已經沒有什麼危險,被轉送去了病房,柳下惠到病房門口時,看到楊然的父親坐在楊然的床邊,緊緊地握住楊然的手,眼角略有些溼潤。
楊局長眼神中透露的全是擔心和父愛,和一樣不怒自威的楊局長有些不同,不過這一幕很快就過去了。
楊局長看到柳下惠站在病房門口後,立刻偷偷擦了一把眼角,深吸一口氣後,朝著柳下惠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下惠走進病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楊然,至今還沒有醒,這才將剛才和警察錄口供時說的話,又簡單的和楊局長說了一下。
柳下惠說完後後對楊局長道,“楊警官和翁大夫是同學加閨蜜,所以她很擔心翁大夫的安危,而我同時也擔心楊警官會有危險,所以就一直想撇開她,沒想到她和徐警官會偷偷跟著去……”
楊局長本來因為女兒的受傷,對柳下惠多有埋怨,不過此時聽柳下惠這麼一說,沉吟了片刻後,這才對柳下惠道,“這個丫頭就是逞強,她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當初支援她去考警校了!”
柳下惠聞言對楊局長道,“楊警官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她也一直做的很好,我相信您讓她重新選擇一下的話,她還是會選擇這條路,這次也還會這麼做!”
“是啊……”楊局長聞言點了點頭,看了床上躺著的女兒一眼,這才微嘆一聲,“就是因為這孩子從小就隨性而動,大大咧咧的天性使然,我才會給她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這孩子從小就要強,認為男人能做的事,她也同樣能做……唉……”
楊局長說到這裡,又是一聲微嘆,輕輕捏了捏握著楊然的手,這時心中一動,抬頭看向柳下惠道,“你剛才說,那個叫什麼葉無道的可能是幕後主謀?”
“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還不能當真!”柳下惠立刻對楊局長道,“具體是不是葉無道,還是等警方調查以後看吧!”
楊局長聞言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了!”說著立刻又問柳下惠道,“對了,那些綁架我家然然的劫匪都抓住了吧?”
“一個不落,全部歸案了!”柳下惠立刻點頭對楊局長道。
楊局長聞言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楊然,隨即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乘著電話還沒通的時候,對柳下惠道,“你在這裡陪然然一會,我出去打個電話!”
楊局長正和柳下惠說著,電話接通了,楊局長一邊朝著病房門口走去,一邊對著電話道,“老領導,我是楊彥超啊……是是是……這麼久沒聯絡了……我人已經在京城了……改天肯定登門拜訪……我還帶了您最愛的古陽特曲呢……”
楊彥超說著已經出了病房,將房門關上,柳下惠這時坐到楊然的病床邊,看著病床上的楊然,只見楊然的臉色蒼白,嘴唇乾澀之極,立刻拿起一側的棉花沾了點水,幫楊然擦拭了一下乾涸的嘴唇。
楊彥超在病房門口一邊和他嘴裡的老領導說著話,一邊有意無意地看一眼病房內的情況,這時看到柳下惠細心的幫楊然溼潤嘴唇,心中一動,不禁多看了柳下惠幾眼。
柳下惠幫楊然溼潤了嘴唇後,又拿出銀針,幫楊然在手臂上紮了幾針,是幫助楊然腹部傷口癒合的,扎完針後收好銀針,這才看著楊然道,“好好養病吧!”
柳下惠說完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這時卻見楊彥超正在病房門口踱步來回,對著手機道,“然然啊……然然是來京城了……我就是知道老領導你肯定想她,才把她特地帶來的……本來是要一起去的……但是然然去不了了……哦,她受傷住院了……”
柳下惠這時對楊彥超道,“楊局長,我先去看看翁大夫……”
楊彥超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朝著柳下惠揮了揮手,點了點頭,見柳下惠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立刻朝著柳下惠道,“對了,找個時間我們聊聊……”
柳下惠不知道楊彥超要和自己聊什麼,不過畢竟是楊然的父親,立刻朝著楊彥超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離開了楊然的病房,柳下惠去了翁貝茹的病房,此時翁進辛正坐在病床邊上,翁貝茹背對著翁進辛,顯然不肯面對翁進辛。
翁進辛本來相對翁貝茹說什麼,這時見柳下惠進來了,立刻起身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來了?……貝貝不願意和我說話,我就先走了,你多陪陪貝貝吧!”
翁進辛說著走出了病房,柳下惠立刻用右手拍在翁進辛的肩頭上,對翁進辛道,“給她一點時間……”
翁進辛微嘆一聲,苦笑著道,“只能這樣了……”說著在柳下惠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你進去陪陪她吧,我還有點事!”
柳下惠鬆開了手,問翁進辛道,“是不是創世有什麼問題?”
“不是!”翁進辛搖了搖頭,對柳下惠道,“是我太太的問題,唉,一言難盡哪……有空再說吧……”
翁進辛說著又是一聲長嘆,這才走開,柳下惠看著翁進辛走進了電梯後,這才進了翁貝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