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進辛知道柳下惠的脾氣拗,連連長嘆,他不是為自己焦急,說白了,也不是為柳下惠著急,而是替自己女兒擔心,不知道柳下惠萬一不能活著離開中國,翁貝茹會怎麼樣?
樂天樺也是一聲長嘆,不過他倒是敬重柳下惠的鼓氣,這時一聲長嘆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
劉旭國這時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有骨氣是好事,但是骨氣往往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逞能話!”
柳下惠一聲冷笑道,“是不是動嘴皮的逞能話,咱們拭目以待吧!”
柳下惠說完立刻又對三人道,“現在我身份特殊,先告辭了!”說著立刻又對翁進辛道,“翁伯伯,你乘著還能離開,趕緊離開吧!”
柳下惠說完轉身就走,翁進辛追著柳下惠出了門,拉著柳下惠道,“小柳,作為長輩,我最後一次勸告你,雖然我知道很可能沒用,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實際效果,都無異於以卵擊石!”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柳下惠轉頭掰開翁進辛的手,“我選擇了就不會後悔!”說著轉身便走,留下一句話,“有緣西薩達摩亞再見,無緣的話,替我好好照顧好貝茹!”
翁進辛看著柳下惠的背影,不禁一陣心酸也一陣激動,最終化作一聲長嘆,“年輕就是本錢啊!”
翁進辛回了包間,劉旭國這時對翁進辛和樂天樺道,“這樣也好,這樣沉睡痴迷狀態下的國家,是需要柳下惠這樣的人來警醒一下了!”
樂天樺點了點頭,仰頭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年輕真好,要是年輕個五十歲,我也許也會這麼做,和柳下惠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
翁進辛苦笑一聲,他現在想的可不是一腔熱血,而是滿腹惆悵,不知道怎麼和翁貝茹開這個口呢。
柳下惠離開茶館時,這時注意到茶館裡有人已經開始注意自己了,立刻出了茶館上了車,開車離開了這裡。
一刻鐘左右,茶館附近的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都停在了這裡,警察下來走到吧檯,“誰報的警!”
茶館老闆立刻過來打招呼道,“是我,剛才發現柳下惠了,他和幾個人在春竹閣喝的茶,不過柳下惠已經離開了!”
警察聞言立刻問道,“帶我們去春竹閣看看!”
老闆帶著警察到了春竹閣,敲響了包間的門,來開門的是劉旭國,警察進門後立刻道,“身份證!”
這時老闆才注意到,本來三個人的包間,現在已經只有兩個人了,翁進辛已經也不知道去向了。
樂天樺和劉旭國拿出身份證來,有警察認出了兩人,帶隊的立刻詢問道,“剛才柳下惠來這裡了?”
“柳下惠?”劉旭國聞言立刻道,“是,沒錯,他之前來過,不過剛剛走了!”
警察立刻又追問道,“柳下惠來這裡做什麼的?”
劉旭國立刻道,“借錢,他說缺錢,和我們借十萬塊錢。”
“沒說其他的事麼?”警察繼續問道,“比如說要去哪?借錢有什麼用?”
“沒說啊!”劉旭國聞言立刻道,“他愛去哪去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知道柳下惠現在是通緝犯麼?”警察聞言心中一動,判定柳下惠是借錢準備逃跑了。
樂天樺聞言表現的特別訝異,他問警察道,“通緝犯?他犯了什麼事?”
警察聞言看了一眼電視,電視上此時正在播放戲曲頻道的著名京劇《智鬥》,此時正是刁德一和阿慶嫂的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