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嗎?”
這是一路救了我以後,每天都會問我的一句話。
因為隨行人員全軍覆沒,這次的和親,又不能就就這麼算了,於是,他就找了一部分小妖,幻化成士兵的模樣,帶著我繼續上路。
看到我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我這才意識到,我已經死了,前世的我,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現如今,我雖然有著與之前無二的面容,一樣的名字,卻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我重生了,就算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也已經是另外一場人生了。
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註定是停留在那已經消失的歲月裡。
對於他而言,我不過是他生命長河裡,曾經出現的一個插曲,我的名字,我的樣貌,不記得才是正常的。
忘記總比記得要容易,尤其是那麼多的算計跟背叛,忘了我,對他自己來說,是寬恕,也是放過。
可對我來說,是難以釋懷的痛。
我開始疏遠他,不同於其他人的恐懼,只是本能的這麼做著。
第三天的時候,他從最前邊的隊伍裡,坐到了我的馬車裡,繼續問我,是不是害怕他。
我看著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又默默的看向了別的地方。
“看來是不怕的!”
他湊了過來,坐在我身邊,我立馬起身,坐到了旁邊。
他見狀,就又湊了過來。
如此反覆了兩三次,終於,我忍不可忍,挑起車簾子,喊了一聲:
“停車!”
“繼續走!”
偏偏,這群人不聽我的,他就像個吊兒郎當的登徒子,只管抱著我,坐回了最裡邊。
“你不是不怕我嗎?”
他在我的耳邊問著,我二話不說,抱著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用盡全力的那一種。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阻止,任由我發洩,直到自己把自己氣哭了。
“你看你,咬了我,怎麼你還委屈了?”
他讓我面對著他,抬手給我擦眼淚,我二話不說,用盡全力,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只把手都打麻木了。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我,一言不發,就在我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就直接從馬車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