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抓狂的君卿染,他冷冷看了看一旁的竹枝冷聲問:“解藥!”
竹枝被這一系列的事情看花了眼,直到白溪叫他,他才有所反應,他連忙上前反問:“什麼解藥?”
“名門聖藥解毒散!怎麼,你竟沒有帶在身上嗎?”
“哦哦……在。”竹枝說罷便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找出幾顆白色的藥丸遞到了白溪手中。
白溪眉頭緊蹙,接過他手中的藥丸君卿染喂下,同時點了她幾處穴道。
君卿染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模糊,緩了好久才有些迷茫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見她有所好轉,白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竹枝趕忙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君卿染心有餘悸地說:“剛剛那個小女孩是個妖怪。”
君卿染卻一臉迷惑,什麼小女孩?他們不是剛剛才到這裡嗎?她用手支撐著地面,這才從白溪的懷裡退出了一點。看著路邊的房子和身旁那隻妖怪的屍體,她的眼中滿是迷茫:“咦?我們不是才剛剛從衙門出來嗎?這是哪兒?”
白溪聞言疼惜地摸了摸君卿染的腦袋輕笑道:“我說……你難道又失憶了嗎?我在一本上古典籍中看到過一種健忘症,你是不是患了這種不治之症?”
“你才得了健忘症,你全家都得了健忘症!”君卿染不滿地嘟起了嘴,卻捨不得從白溪的懷中離開。她就這樣一邊抓著白溪的胳膊一邊喋喋不休地嘟囔,忽然間看到了白溪胳膊上的傷口,不由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被妖怪給咬了吧?話說被妖怪咬了之後會不會變成妖怪呀?”
“你猜!”白溪微笑。
“我不猜!”君卿染又一臉淘氣地問,“白溪,如果你真的變成妖怪,會不會傷害我啊?”
“不會!”
“真的?”
“真的!”
君卿染滿臉幸福:“我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她說罷又看了看一臉鎮定的竹枝,不由嘆了口氣,彷彿在說:你看竹枝,不僅不知道關心隊友,反而還有些憤怒呢。
三人又休息了片刻,待到君卿染恢復了些力氣,然後繼續向前走去。但見一路上遇到的屍體堆積如山,街道上血流成河。白溪一路檢查死者的傷口,卻忽略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君卿染。君卿染拖著疲憊的步子艱難地前進,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更不知道將要去到何處。
“回去,回去,回到該去的地方。”
白溪突然聽見了君卿染的聲音,他猛然回頭,但見君卿染的一雙眼睛此刻變得碧綠,嘴唇像是喝了毒藥一般變成紫色,嘴裡不停地在重複著那句話。她忽然加快了腳步,到最後甚至飛奔了起來,而她的目的正是盡頭的那間當鋪。
白溪已顧不上其他,立即全力向君卿染追去。但令他詫異的是,即使他用上了全力,也根本追不上君卿染。
君卿染的速度很快,她在當鋪旁停了下來,嘴角的笑容有些嗜血,依舊在小聲說著:“回去,回去。”
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裡湧現出無數與君卿染一樣的人,快速將白溪和竹枝包圍了起來。
竹枝見狀臉上盡是驚慌:“這裡……這裡應該就是源頭了,我們只要毀了這裡,就可以拯救百姓。”
此時竹枝顯得極其興奮,語氣也不由得意了起來。他沒等白溪回應便自顧自的跟著君卿染的腳步跑進了那間當鋪。
白溪眉頭微蹙,他擔憂君卿染的安危,此時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隨即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