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染的目光開始在酒缸和家丁身上掃過,自顧自分析道:“這麼大面積的酒缸被砸碎卻沒有一點酒的味道,說明酒缸裡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水?”
白溪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這些家丁雖然一直在砸東西,卻一直在挑最便宜的砸,明明手邊有很多可以直接拿著砸的東西,卻都避開了。所以……”君卿染突然提高了聲音,“殺雞儆猴?”
白溪輕輕的拍了拍君卿染的頭,難得地誇讚:“不錯,總算還有些腦子。”
“……”君卿染撇嘴,“你能好好夸人嗎?”
白溪輕笑:“你看,從現在開始,已經有很多村民乖乖把家裡的東西送到他們手上了,簡直是一舉兩得。”
君卿染蹙眉:“這難道都是宰相的吩咐?”
“當然不是,宰相哪裡會有閒工夫管這些小事?怕是這些狗奴才藉著宰相的名義來為自己搜刮民脂民膏的。”
君卿染看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原來這作威作福的行為從古代就開始了,呵,好品德沒有流傳下去,這壞規矩倒是一點不差地流傳下去了。”
白溪看了她一眼問:“你們那個世界也是這個樣子?”
君卿染輕抿唇瓣,無奈地點了點頭。此時見裡面的打砸聲漸漸弱了下來,她便輕聲問:“待會我們怎麼混進宰相府?”
白溪看著家丁得逞的笑容,心中也滿是厭惡,他撇了撇嘴說道:“他們得到目的應該就會離開,然後我們偷偷跟上去,待到僻靜的時候將他們打暈,這樣就可以裝作他們的樣子大搖大擺進宰相府了。”
“等等……咱們只有兩個人,而且咱們的模樣和他們……簡直天差地別好嗎?我再怎麼打扮也不可能那麼醜的吧?”君卿染認真的看著白溪,像是糾結世界末日般蹙起了眉頭。
白溪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你難道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幻術的存在嗎?”
君卿染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白溪看了看裡面原本還在仗勢欺人的家丁和那哭的悽慘的女人沒了蹤影,只剩下一些官差在收拾爛攤子。他提議再等等,然而等了好久卻沒見那帶頭的家丁出現。他生怕節外生枝,不由衝君卿染悄聲道:“走,我們上樓瞧瞧去。”
聽到白溪開始發號施令,君卿染貓著身子跟在他後面,從酒館的前院直接走到了後院。院子中沒有一棵樹,直接讓君卿染犯了難。她愁眉苦臉的看著白溪,白溪笑了笑,一把摟過她,不過片刻時間,君卿染就穩穩的落在了陽臺上。
“什麼時候我也能把這輕功學會就好了。”她小聲的嘀咕著,沒等白溪說出嘲諷的話來,她就擺了擺手,狗腿子一樣地笑著說,“我就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走,我們去看看那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兩人說罷直接走進了房間,看著這酒館雖不大,裡面的房間倒是不少。君卿染站在過道里看著兩邊的客房指了指說:“你搜那邊,我在這邊瞧瞧。”
白溪點了點頭,兩個人分頭行動。
不一會兒,君卿染就在一間房子邊停了下來,這屋子裡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以致於她想要忽略都難。
“官爺……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