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白溪看著君卿染越發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是是是!”
君卿染說著看向其他人,一雙眼睛不停的在周圍幾個人身上來回的打量。她頓了頓,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應該是來幫這個小哥哥把關的。咦?不對,這個小姐姐臉上怎麼還帶著傷?嘴角也有血漬?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在拍電影?哇塞,這妝容也太真實了點吧?還有這白頭髮長鬍子的老頭,還有這白衣帥哥,嗯,應當是自己不小心誤入他們劇組了。這位小哥哥一定是個剛出道的明星。不得不說,現在的小鮮肉真的好鮮吶。
感嘆了一番後,她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心情也瞬間不美麗了起來。她嘟起嘴淡淡說:“我知道了,你們在拍電影是吧?這是在拍什麼新劇啊?我覺得這劇情真是特別高階,上映時我一定會去貢獻票房的。”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那麼問題來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呢?我是一個律師,剛才好像接到我媽電話要我來這兒相親,該不會是我走錯路了吧?”
君卿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
屋子裡剩下的三個人相互看了看,也懼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難道罄音不僅沒有幫君卿染恢復記憶,而且把她先前的記憶都給弄丟了?
白溪試探地問:“卿染,等下我們要去消滅妖獸。”
君卿染滿臉黑線,頭上頂滿了問號。這些哥們也太拼了吧?這周圍都沒有攝像頭了,就這還和她演戲呢?想不到這小哥哥這麼年輕,難道腦子有點問題嗎?還是太敬業了?導演不喊‘卡’,就要一直演下去嗎?她撇嘴說道:“你說什麼?打怪獸?那是奧特曼乾的事好不嘞?”
此情此景,任誰都看了出來,君卿染是徹底失憶了。看她現在這副模樣似曾相識,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便是這樣瘋瘋癲癲,說什麼拍戲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話。但現在情勢危急,她又失去了記憶,這顆如何是好?
“她失憶了!”罄音輕抿唇瓣,說出了這個大家都難以接受的事實。只是相對來說,罄音更加難過一些。因為東方朔此時生死未卜,只有神女才能夠救他。她頓了頓又懊惱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呀?該不會是……”
“是什麼?”白溪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概是神女之前的記憶不太友好,使她不願意記起這一段往事。”
白溪定定看著君卿染,她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亂入這個世界的過客,一雙眼睛裡滿是迷茫。
君卿染看著同樣困惑的三人,也滿是疑惑地問:“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失憶了?也就是說,在我沒有失憶之前你們是我的朋友?”
她邊說邊仔細看著三人,奈何腦子裡竟絲毫沒有印象。她向記憶更深處尋去,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抽痛。她痛苦地捂著胸口,一張臉霎時變得慘白。她咬著牙說:“好痛,我的胸口好痛!”
白溪見狀連忙上前將她抱緊。
名揚和罄音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臉色沉重。
罄音拿出了輪迴之境,裡面呈現出來的畫面讓眾人頓時驚呆了。但見那妖獸此時已經衝出了鎮妖塔,到處吸食成年男人的精氣。鎮妖塔被破,墨越國將陷入一個空前的危機之中。
“不好,妖獸已經衝破封印了,如果我們不去阻止的話,墨越國將會血流成河。”罄音看著輪迴之境中的景象,臉上寫滿了焦急。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東方朔……早已凶多吉少。
名揚眉頭緊蹙,他們現在根本就無法和妖獸抗衡,即使前去阻止也只會白白送命而已,可是不去的話,這天下……
君卿染抬著頭,一雙眼睛呈現出來的是血色的,一張清冷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在看向白溪的時候,眼角才微微有些鬆動。她突然冷冰冰地說:“你們與其這樣糾結,倒不如先去鎮妖塔裡看看。他在鎮妖塔被封印瞭如此之久,塔中自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罄音聞言竟直接跪在了地上,臉上也露出一絲欣喜:“罄音叩見神女。罄音自知闖下大禍,死不足惜。只是東方朔依然心存善念,還請神女出手相救。”
看著地上跪著的罄音,君卿染淡淡開口:“事已至此,誰是誰非都已不再重要,你們只有齊心協力才能打敗妖獸,將百姓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的元神撐不了多久,罄音,快帶他們去鎮妖塔。剩下的,就要靠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