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風雨交加。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給他療傷?”
正懊惱中,君卿染突然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連忙看向四周,試圖找到聲音的出處。然而,她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一顆心不由懸到了嗓子眼。
“誰?誰在說話?”
“你不必害怕,我即是你,你即是我。”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君卿染這才發現那聲音果真是從自己身體中傳出來的,不由又問:“那妖獸……是你幫忙打走的?”
“是!”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君卿染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欣喜的說道:“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那有沒有辦法救救白溪。”
她說的有些著急,看著白溪越發蒼白的臉,臉上寫滿了驚慌。
“對不起……我不可以!”
“為什麼?”
“我一直被封印在你體內,剛才之所以能暫時突破封印是因為你們遇到了生命之危,如今你們已然得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再次被封印。”
“那白溪怎麼辦?他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個樣子的。我不要他死,我寧願死的是我!”
“你先別急,按我說的做,他會沒事的。你先將他身上帶著的藥丸取出給他服下,放心,會有人來救他的。你……”
那聲音還未將要說的話說完便消失了,君卿染試探的叫了好幾聲,然而卻一直得不到她的回應,這才確定她重新被封印了。
她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從白溪的口袋中拿出了幾粒藥丸給他餵了下去。但見他的呼吸開始慢慢變得勻稱,君卿染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由又嘆了一口氣,將白溪緊緊摟在了懷裡。
突然,窗外閃過一道人影,在閃電的照射下越發讓人毛骨悚然。
“誰?”君卿染看著那身影快速走過,頓時警覺了起來。
但聽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猖狂的笑聲,與此同時,破廟的大門被一陣狂風猛的吹開。君卿染只見那人一襲黑衣站在門前,滿頭長髮在風雨中肆意飛揚。他的臉逆著電光,君卿染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感覺此人的身形是那樣熟悉。
“你……要幹什麼?”君卿染雙手持劍擋在白溪身前,她握劍的姿勢有些笨拙有些好笑,但臉上卻寫滿了堅決。以往每次都是白溪保護自己,這一次,她要以自己的力量保護白溪。
“你問我要幹什麼?那你覺得我會幹什麼?”黑衣人止住了笑聲,一步步朝他們逼近。
轟隆隆,一道驚雷炸起。在閃電的照射下,君卿染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
“你是那妖獸派來的?”
君卿染已猜到他一定是為了白溪而來,畢竟現在的白溪毫無戰鬥能力,這正是殺他最好的時機。她的語氣很篤定,似乎已經認定他和那妖獸是一夥的。
她想再說些什麼拖延時間,卻猛然想起這個黑衣人的身形竟與那日在大殿中想要殺死自己的屏風男有些相似。她蹙眉問道:“你……你是馨兒的主人?你到底是誰?”
君卿染不由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這個人不是來殺白溪的,而是來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