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呂醫生從辦公室裡頭走出來拿著手裡的會診報告神情挺嚴肅跟岑阮說。
“現在這個治療方案對你好像作用不大。”
岑阮點點頭,自己病情情況心裡多少有點兒數的。
她咬了根菸在嘴裡,想抽,想用這尼古丁來緩解身體那強烈的不適感來著,但考慮到這兒是醫院,就沒點火。
岑阮後背重重靠在了牆壁上,搭在膝蓋上的那條胳膊衣袖被蹭的往上,上邊青青紫紫的,全是打針留下痕跡。
她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你想說什麼。”
她就是這麼聰明。
根本不用點破。
呂醫生沉默了好半晌,最後乾脆跟她一塊兒背靠牆壁蹲著。
一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擱醫院裡這麼跟病人一塊兒蹲地上。
那畫面怎麼看怎麼像神經病。
岑阮沒忍住笑出了聲。
呂醫生看她那樣氣的兇她了:“怎麼還笑的出來的你!”
“你要不擱我這蹲著,別人可能壓根不知道我是個病人,你這穿著白大褂這麼往這兒一蹲。”
岑阮抬起下巴示意呂醫生多注意點兒周遭人的目光:“別人以為倆精神病從醫院裡跑出來了。”
“.......”
“你看人都繞著走,就怕被神經病打。”
“......”
呂醫生把眼裡所有的情都藏了下去笑罵了她一句。
還是蹲在那兒沒動,指著手裡那份會診單跟岑阮說:“換套方案。”
“院裡新進來一臺專門針對神經科的醫療裝置,目前全華國就此一臺。”
岑阮點頭:“然後呢?”
“然後。”細看,呂醫生捏著那張會診單的手都是攥緊的:“然後,目前正在實驗階段,還沒有人試過。”
說具體點兒,就是剛引進的實驗裝置。
成功率暫無可知。
“什麼時候開始?”
“什麼?”
呂醫生一下沒聽明白,岑阮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