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阮一路瘋了似的跑。
腦子裡全是當時她看那本黑色雜誌上的那幾句話。
——我的大小姐唯一尊貴,所以她只管嬌豔明媚。
還有雜誌中故事裡的男主角為了能讓自己配的上他心裡嬌貴的大小姐,一個人拼了命的從泥潭裡爬出來,只為能親手贈予她絕無僅有的嫁妝。
以及在結尾最後落筆處毫不起眼的那句。
——我不敢說愛,但想處處是愛。
我不敢說愛,但想處處是愛。
恍然間。
岑阮突然想起了陸遲野曾經痞裡痞氣混不吝的跟她說的那些。
“不談感情,只縱放肆。”
“愛情可能會變質,但你饞我不會。”
“岑阮,我不會說愛你,但你會感覺到它在愛慘了你。”
“岑阮,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只要讓我喜歡你就行。”
原來。
原來啊。
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
黑色雜誌的作者是他。
瞞著所有人悄悄喜歡大小姐的也是他。
他把自己的滿腔愛意小心翼翼的藏著,一個人在不知名的角落裡摸爬滾打的拼命努力。
他甚至······怕自己配不上她,卑微到可以去徒手奮鬥,只為贈予她絕無僅有的嫁妝。
陸遲野這個小混蛋。
他怎麼可以這麼混啊。
他怎麼可以······
迎面而來的風吹的岑阮臉溼潤冰涼的要命。
她抬手一抹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