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最後在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譚妙捏著拳頭,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完全是在警告了:“我要聽實話!”
“我還能是誰?”趙洱覺得這個人的話莫名其妙的厲害,語氣有些不善:“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喝酒的到底是誰?
譚妙幾乎是低聲咆哮起來,想著他昨夜那些亂她心神的話,真的是完全不能淡定了:“你說你去過黃泉,你說你跟蹤過我三年,你說你默默的注視過我很長時間,你說你覺得你死的時候最對不起的就是我!你到底是誰!”
譚妙眼神緊緊抓著趙洱臉上的表情,一字一頓:“真正的趙洱不敢這樣同我叫囂,我不喜歡陸然,我喜歡的人是誰,你知不知道?”
趙洱幾乎說不出話。
譚妙痛苦的捂著臉,語氣透著絕望:“我知道我說的話太過怪力亂神了,可我希望你就是他,我等了他好久好久,他以前心裡滿心滿眼的就只有他的那個兄弟,我對趙元稹是有些怨恨的,我······”
她哽咽了許久:“我這些話一直都很想告訴他。”
“譚妙······”趙洱被她哭的嚇著了,忙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慌亂的想要給她擦眼淚:“好端端的哭什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去替你收拾,不是你當時說的你有喜歡的人了,我,好了,都是我的錯成不成,你別哭了。”
譚妙聽著這話氣得哭的更厲害,揚手給他心口一拳頭,趙洱不停給她抹眼淚:“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一醒來就變成趙洱了,我不是不告訴你,我真的第一個想告訴的就是你,譚——”
他的話音都沒有落下,譚妙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貼上了他的唇|瓣。
“真的是你。”譚妙指腹慢慢滑過他的臉頰。
“醜的很。”趙洱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沒我以前那張臉漂亮。”
“苟洱。”譚妙認真的看著他。
“我在。”
“我欠你一句喜歡。”譚妙捧著他的臉頰:“我喜歡你,我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我只是不願意承認,你死在我懷裡的時候,我真的害怕極了,你不要在離開我了,趙元稹現在過得好的很,兒女雙全,還有,還有當初楊寶黛沒有誥命,是因為趙元稹用哪個機會,給你要了一個乾淨的身份,你不要恨他。”
趙洱愣住了好久,隨即輕輕的笑了下。
“我欠他的已經徹底還乾淨了,這一次我是來還你的。”趙洱親了親她的腦袋,把著她的肩膀,極其認真:“譚妙,我們成婚好不好。”
譚妙這次很久沒有說話。
趙洱有點手足無措:“你是覺得這事情很不可思議對不對,那我們——”
“傻子。”譚妙一把抱住他,把腦袋耷拉在他的心口:“聘禮我都收了,怎麼不嫁人。”
緊跟著趙洱和譚妙要成婚的訊息就徹底傳遍了青花鎮。
趙旺茗那是個老淚橫流,親自去了府州給楊寶黛提親,這對外楊寶黛可是這個人的義姐姐的。
覺得自己家絕對是祖墳上冒著青煙了。
娶了這個兒媳婦回去,即便趙洱非要入仕|途,也能夠把家裡的生意交給譚妙來打理了。
楊寶黛簡直是沒有想到譚妙突然就要點頭成婚了,收下婚書之後,對著在屋子裡頭等著她的人就問:“妙妙,這個事情不能開玩笑的,你不是不喜歡趙洱的嗎?可是?”
她點到為止,生怕是趙洱那混賬玩意把人給輕薄了。
她是把瑪瑙叫過來好生的盤問了一番,發現譚妙轉性的原因就是趙洱醉酒。
譚妙笑著道:“我是真的喜歡他,並沒有夫人想的那般,您是我再北程唯一的親人了,因此我想著也算是半個孃家了。”
楊寶黛立刻打斷她的話:“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可告訴你,元稹這才出去,要是回來知道我把你的婚事給定下了,他那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趙元稹因著苟洱的事情,那是把譚妙看的和親妹子沒啥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