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隊長立馬掀開門簾看了進來,張士德正面對著他,原來張士德就在側著身子撒尿。
看到隊長的注視,張士德冷冷哼了一聲。
“去給四爺準備一個恭桶!聽到沒有?”
隊長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他,捏住鼻子退了出去。
張士德在裡面罵道:“小子!你敢輕慢你家四爺,等四爺出去之後把你扒皮抽筋!”
而後便是鐵鏈被扯動的嘩啦啦的響聲,看來張士德在發火。
隊長在門外冷哼一聲,衝著裡面冷冷的喊道:“四爺!您可勁兒折騰吧!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您,一會兒您解大號兒的時候可得您自己想辦法了!”
果然裡邊鐵鏈作響的動靜不見了,張士德無論如何牛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窘迫的境界。
小隊長冷哼一聲,不屑的嘀咕:“還真把自己當爺了,如今不過是階下囚而已。”
接著便不再理會里面的張士德,相反的指揮手下小兵:“把燒雞和酒給爺拿過來!”
他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啃著雞肉,喝著小酒,眼神中閃爍著得意的神色。
張士德靜靜的坐在柱子旁邊,此時,手腕上的兩個鐵鏈已經被解開,他不動聲色的把鐵鏈放在手邊,這樣從外面看起來鐵鏈依然扣在手上,但實際上他已經悄悄的解脫了束縛。
他望著地上的影子,默默的算著時間。
終於,三更時分。
張士德陡然抬起頭來,輕手輕腳的把手和腳向後移動,鐵鏈留在原地,依然保持著那副姿態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張士德輕輕的推開面前的方桌,慢慢的扒拉著上面的乾草。
很快,一個木板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輕輕移開木板,下面黑幽幽一片,是一個僅容一人進出的小洞。
張士德沒有猶豫,伸出兩隻腳慢慢的朝著洞口滑了下去,待到半個身子下去之後,他輕輕的拖動著木板,脫到一半之後,將雜草蓋在木板上面,而後把木板合上。
儘管偽裝的還不夠徹底,但也足夠了,門外的守衛聽不到動靜是不會進來的。
這條地道沒有多長,只有百米的距離,出了地道口,是一處雜草叢。
張士德鑽出聲趴在地上看了一下,這裡是後營,已經到了營地的邊緣。
他藉著月色辨了一下方向,朝著西邊彎著腰慢慢的摸了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身大喊:“誰?站住!禁令!”
本來作為軍中大將,張士德自然知曉每天的禁令,今天夜晚的巡查禁令還是他早上制定的,他豈會不知。
張士德拍拍身上泥土,沉聲答道:“禁雞,回令!”
在他的想象中,巡邏士兵只要答一聲:“令肋!”而後便會轉身不做理睬。
然而沒想到,巡邏士兵聞令直接大喊道:“有奸細,抓住他!”
張士德頓時一怔,怎麼回事?自己定的口令怎麼會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