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士誠大營之中,他正在集結兵將,到處都是奔走呼喊之聲。
大帳之中,常英垂手而立站在下方。
張士誠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張文如今統兵有三營人馬,這一次,我帶他出徵,營中只剩老二,老實講,我還是信不過老二,今天晚上的變故我總感覺有些疑惑...”
常英猛然抬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您是說二叔...”
張士誠擺擺手,“只是猜測,還不好說,但願老二沒有問題!不過也不得不防!”
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常英道:“英兒,這是排程黑甲衛的令牌,我把它交給你,這些時日咱們劫掠所得的各種財富都由你秘密安置。你知道為父誰也信不過,只信得過你!”
“還有,灰衣營中都是從江湖中招募來的好手,這些人一個個野性難馴,我也只是利用金銀財寶才能籠絡他們為我所用,可是這些人絕對不會對咱們死忠,關鍵時刻肯定靠不住,所以你一定要把這些財寶守好了,切記絕對不能給他們賞賜太重!”
“這是為什麼?”
常英有些疑惑不解,在他看來這些人無一不是貪財好色之輩想要讓這些人能夠為自己所用只有投其所好去籠絡他們。
張士誠嘆口氣道:“你知道為何我招來的高手都是些二三流之輩,很少招募一流高手嗎?”
常英遲疑道:“莫非是一流高手難以用錢財收買嗎?”
張士誠道:“不,別說是一流高手,便是宗師高手又如何?武林高手也要吃喝拉撒,武功秘籍、天材地寶、兵器功法、衣食住行,哪樣不要錢?越是大俠耗費越重,越是有名望的大俠花錢越狠。”
“之所以沒有招攬一流高手,就是因為他們武功太高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二流高手我還可以利用他們的弱點來控制他們,可若是一流高手,當他見識到那麼多的財富之後,不僅不會對我忠誠,相反的只怕會心生歹念反受其害。”
“原來如此!”常英點點頭。
張士誠道:“你的功力和威望都不足以應付他們,只能勉強以利誘之,但又不可太過顯示財富。就要時常示之以利,又要防止他們起別的心思。”
常英疑惑道:“可是有您坐鎮,想來他們也不敢起旁的心思,左右不過是出去征討一趟,怎麼...”
張士誠話裡話外都有一種安排後事的意思,聽得常英一陣不安。
張士誠回過頭來注視著他道:“這一次,我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因此給你交代清楚,免得意外...”
常英焦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張士誠搖搖頭道:“只是一種感覺,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了,不過老二那裡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雖然長於謀算,但自身手無縛雞之力。我安排了白家兄弟二人死死地守著他,只要他稍有異動便可直接將他拿下,因此你不用太過擔心。”
“是,父親...”
“英兒,為父早年間惹下的仇家太多,那一年,我妻兒全部被殺之後,我便不敢再讓仇家知道我的家小到底在何處?因此,這些年將你寄養在外,即使把你接在身邊也不敢與你相認,你恨不恨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