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誠轉身看著他,語氣沉著道:“英兒,倘若事情有變,你帶著財富遠走他鄉,退出海外隱居鄉下,可以安安穩穩過完一生做一個富家翁,為我張家傳遞香火也知足了!”
“爹,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泰州城真有什麼陰謀嗎?既然這樣您何必還要去呢?”
看著一臉焦急的張英。
張士誠擺擺手道:“爹這些年如履薄冰,戰戰兢兢,行事一貫如此小心謹慎罷了,因此這才要提點安頓你。哼!大丈夫生於世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不拼搏一番哪有功成名就?放心吧,英兒!”
“爹...”
張英還欲再勸。
張士誠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記得我的囑咐,咱們父子密談的時間太長容易引起猜疑,我還有些事情要招待張文和老二!”
等到張文走入大帳之時,常英早已失去蹤跡。
張士誠淡定的坐在主位之上,面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剛才紅著眼和兒子做最後道別的模樣。
“怎麼樣?事情查的如何了?”
張文上前拱手道:“稟將爺!牢房那裡已被燒成一片灰燼,很難看出什麼。而看守牢房那一隊人全部被殺死,由此推斷軍中應有內應前呼後應,否則的話探子不可能一路直接殺到那裡,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有內應?”
張士誠冷哼一聲,“當然有內應!否則的話老四怎麼會如此輕鬆逃出我的大營?哼!李琦,你把手伸的這麼長,以前你當縮頭王八我動不了你,現在你敢把爪子伸過來,那就別怪我下狠手!”
張文遲疑道:“可是李琦堅守不出,這...”
“泰州城竟敢大軍出來迎接老四,此時必定城門大開,我倒要看他李琦有什麼辦法守得住!”
“這...”
張文猶豫一下,看著張士誠的臉色說到:“若是攻打泰州的話,會不會朝廷那裡?”
看著臉上有些猶豫的張文,張士誠的哼一聲說道:“你怕了?”
“將爺!屬下自從跟隨將爺起兵那日起,再也沒有怕過,早把腦袋拎在褲腰帶上了!”
張士誠呵呵一笑道:“你放心,現在朝廷亂作一團,整個東南都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就算我們打下泰州城又如何?到時候朝廷也只有求著我接受招安!我就不信汝陽王大軍真敢來攻,到時候恐怕明教可不會放過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