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晚之中,薄薄紙張竟然被他抖得咧咧作響!
手下看到這一幕,連忙關切的上前扶住腳步已經有些虛浮的李琦。
“大人!您......您,您這是怎麼了?”
李琦坐在桌上端起茶杯,茶杯和茶蓋之間磕的嘣嘣嘣作響。
勉強喝下一口茶水壓壓驚。
李琦常常吐了一口氣,這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張士信的密信中說張士誠已經下定決心要攻泰州城了,已經點兵令他準備糧草輜重,今夜就要來攻!”
“啊!什麼?”
李琦的手下也是嚇了一大跳!
畢竟這一段時間在整個東南地域,張士誠已經殺的血流成河。
大兵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真可稱得上能止小兒夜哭。
雖然泰州城城牆高大,易守難攻!
但畢竟那可是張士誠啊!
“大人,那......那怎麼辦?”
李琦一張老臉之上,全是愁苦之色。
嘆口氣道:“張士信的信中已經說明,他首先會破壞張士誠的糧草輜重,因此張士誠率兵來伐,必然後援不足!只要我們堅守不出,同時調集各路大軍來支援,張士誠久攻不下必然撤退!”
“到時候張士信和我們理應外合,一舉將之殲滅!”
“這......張士信居然如此狠辣?”
“他竟然肯對自己的親兄弟動手,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李琦站起身來搖搖頭。
“應當不會!張士誠這人殘暴多疑,狠辣無情,已經親手殺死自己一個兄弟了,張士德也差點命喪他手,只怕張士信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再者說就算張士信有什麼旁的心思,但無論如何他的這點建議絕對不會有錯!”
“照張士信所說,張士誠是想趁著今夜我們出城接應張士德之時,利用泰州城城門大開的時機來攻,所以他在信中千萬囑咐,今夜不可大開城門!”
說到這裡,李琦站起身來說道:“傳我命令,今夜關閉四門,無論和人不許進出,否則軍法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