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旁的振大夫忍不住打了個趔趄,面如死灰。
真的活了,死人可以復生嗎?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啊,這陳凱之,莫非……莫非有妖法不成?
而更可怕的是,方才他診斷太妃已死,可是太妃還未死,這不但使自己聲名狼藉,甚至……還有謀殺太妃之嫌。
振大夫的臉色可怕得厲害,卻沒人理會他。
陳德行歡喜地道:“現在母妃醒了,是不是該……該治病了。”
陳凱之心裡也大鬆了口氣,道:“還是請振大夫為太妃娘娘治病吧,只是需要謹記,萬萬不可再飲酒了。”
竟陳凱之這麼說,陳德行才想起了那位振大夫,頓時怒氣衝衝,道:“這樣的庸醫,還繼續讓他給本王的母妃看病?來人,將他趕走!”
振大夫萬萬料不到自己竟遭受這樣的待遇,可想到趙王殿下的囑託,再看陳凱之,卻還是乖乖地拱了拱手,作揖而出。
陳凱之很無奈,真正要看病,他是不太懂的,他只好命人將振大夫的診斷和藥方取來,大抵知道了太妃的病,某些藥的藥效,他倒略知二,自然也知道,這振大夫乃是名醫。
說起來,其實藥方裡的每味藥,都是對症下藥的,唯的問題,就在那藥酒上了,這振大夫忽視了個細節,那便是太妃平時並沒有飲酒的習慣,而他的藥酒固然是好,卻是好過了頭,以至於這藥酒釀的年份過長,過量之後,導致了酒精毒。
既如此,那隻需要將藥酒剔除出來,其他的藥,照貓畫虎就是。
他照著這個開了個藥方,便準備告辭回家。
陳德行卻是拉住了他,道:“回去做什麼?你得住在這裡,現在母妃雖是醒來,可是身子卻還孱弱,你留在這裡,本王的心也安些,陳生員,陳老弟,求你幫幫本王吧。”
陳凱之很無奈,卻也只好點頭。
陳德行連忙歡天喜地地命人給他收拾了處寢臥。
陳凱之也是倦了,不打擾陳德行去孝敬他的母親了,到了寢臥便倒榻而睡。
睡到了半,陳凱之突然察覺似乎有人靠近床榻,自從讀了《昌圖》,陳凱之覺得自己的神經也變得敏銳起來,即便是在夢,那幾乎不可察覺的聲音,只要靠近了,也能有感應。
那人躡手躡腳地來,陳凱之在黑暗將眼縫睜開線,卻是不露聲色。
誰知,此人站在榻前,磨蹭了良久,竟掀開了陳凱之的錦被。
陳凱之頓時感覺到危險在迫近,毫不遲疑的,身子突然滾,這些都是經過他精密計算過的,若是對方手裡有兵刃,掀被之後,肯定狠狠刺下,這滾,恰好可以躲過這致命擊。
滾過之後,便是翻身而起,伸手朝對方脖子的方位襲去,此時手伸,竟似抓住了對方的脖子,陳凱之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卻在這危險之,彷彿下子發揮了自己的潛力,將此人扯,使他失去平衡,便聽到聲嬌聲呼。
下刻,那人被翻在榻上,陳凱之則騎在了他的身上,手依舊是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呼……
陳凱之呼呼喘息。
“我……我……饒命,公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