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之本是滿心在旁看戲,可一聽這王慶書竟然說自己大膽,忍不住怒道。
“打人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師兄鄧健,你竟誣賴我?我本和你無冤無仇,你這般誣賴我,我豈不是冤死了?既然如此,我若是不揍你,都說不過去,反正都要蒙冤的,不打不值了。”
說時慢,動手快,陳凱之已身形快速的加入其中,與鄧健二人頓時聯手,好不客氣的揍王慶書。
那王慶書的護衛想要動手,卻早被陳凱之的護衛們攔住。
陳凱之既然已決定大幹一場,自然不打算客氣了,直接將這王慶書自車中拖了出來,跟鄧健一左一右的揍起王慶書。
王慶書已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他大叫大吼著道:“殺人了啊,殺人了,你們殺了我也沒有用……趙王一定知道是你們……”
陳凱之倒是氣不喘腰不累的,時不時的狠狠踹他幾腳,鄧健學的卻是女人的本事,又撕又咬,掐脖子、抓耳朵,足足打的筋疲力盡。
沒一會,那王慶書已是遍體鱗傷,衣衫凌亂,竟是不顧形象的痛哭流涕起來:“饒命。”
陳凱之卻是朝他一笑:“走吧。”
鄧健這時出了一股惡氣,卻還有些意猶未盡,忍不住追上陳凱之:“凱之,為何不殺人滅口?”
呃,這師兄……也夠狠的。
陳凱之便笑道:“殺了也滅不了口,太容易敗露了,這樣的人,殺了也沒意思。”
鄧健憂心忡忡地看著陳凱之:“凱之,我覺得不對勁。”
“嗯?”
鄧健嘆了口氣,方才的興奮之色早已消失殆盡,皺著眉頭道:“你不殺他,是因為你有更大的麻煩,所以已經不在乎滅口了,因為你知道,無論殺不殺他,趙王也有能將你置之死地的手段。”
陳凱之卻是搖搖頭道:“未必,我倒是覺得,那晏先生並非表面的那樣簡單,師兄,你不必自尋煩惱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城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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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之等人在山下的功夫,在這天心閣鴿房裡,十幾次信鴿的腳下已綁了用拇指大小竹筒包裹好的書信,隨即,這鴿子放飛,朝著各個方向飛去。
在洛陽的天人閣……
一封書信,最先送到了楊彪的手裡。
楊彪取出這捲成小團的書信,慢慢的展開,看過了書信,他一聲嘆息,似乎陷入了深思。
“這個老晏,十幾年不曾有音訊,今日……竟來求人了……陳凱之……竟有這樣的臉面嗎?哎,這是要讓老夫徹底破了天人閣的先例啊。”
楊彪沉默著,久久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是想到陳凱之,他嘴角微微一抿,不知覺的露出了淺笑。
他將書信擱在了案頭,這案頭上,還堆疊著無數還未完成的書稿,他垂頭看了這書稿一眼,喃喃道:“老夫和這陳凱之,還真有一些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