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幾天藥便感覺不舒服,更何況是天天,我能夠明白的。”
沈琳唉了口氣。
沈琳看著弘暾,不由得想起自己還在現代時的母親來。
那時候母親得了一個字的病,而且是中晚期,為了自己,強撐著,術前兩次化療,術後又是六次,再加上放療。
過了三年轉移了,又做六次化療,再是放療。
那時候,自己的舅父是在明珠市某個醫院的司機,專職給那個醫院的專家開接送車的。
舅父那時候曾拿過母親的案例給人家專家看。
人家專家說了,像你姐的這種病例,哪怕是明珠市也不多見。
能活下去,完全就是靠病人的意志在撐著。
而後來,母親不行了,最後和自己說,我終於解脫了。
那時候的沈琳聽了真的是淚如雨下。
自己侍候母親苦,可是,再苦哪有病人本身的痛,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
一方面明知死神在向自己逼近,然後為了家人,活下去,要打那種化療藥水和放療,另一方面,還要強撐著心思,每天假裝開心,那種雙向的煎熬,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看著弘暾那身板,沈琳不由得把前世母親的身影投注在了他身上。
雖然病是不一樣的,可是結果,那都是一樣的。
對弘暾來說,死或者才是真正的解脫,可為了自己的親人,強撐著。
這種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
沈琳覺得,自己能做的,便是拴住弘晝,讓弘晝少給弘暾惹事。
對弘暾這樣身體的人來說,平平靜靜的,或者能多撐幾年,可倘若大喜大悲,大怒的,指不定立馬就不行了。
沈琳和弘暾談過後,便在弘晝回府後,和弘晝來了次長談。
可是倘若弘晝是個能聽得進去的,那就奇怪了,嘴裡答應得好好的,轉頭,便拋腦後了。
扎拉芬倒是如約和永琸家的,辦起了花會。
之前是賞桃花,現在,自然是賞梅花了。
參與的人不多,現在離過年沒多少時間,大家不是參加婚宴,便是參加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