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苦笑了一下道,“主子你也知道,你舅舅這人,真是他打定了主意,我也勸不了他,他是說了,哪怕我不去,他也要去南洋,我能怎麼樣?女兒也嫁人了,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別看之前侍書是把舅舅給帶回來了,這也是舅舅不願意和侍書鬧,要不然,舅舅真犯擰了,誰管得了他啊?
以前他母親和他娘也管不住他呢,更何況是侍書了。
也就在沈老爹面前,他由於愧對人家,因此,他一直是低一頭的。
換了別人哪兒,真不好意思,他就是一條出了柵欄的猛虎,雖然年紀大了點。
“這倒也是,勸勸他吧,這南洋是真危險,我並不贊成,真要去,等明年吧,到時候人多,一路上也有個照應,這海上暈船可不比江上,那海上的風浪老高老高的,你以為是開玩笑的?”
沈琳突然怪起弘晝來,你說你好好的和你舅公說什麼南洋的奇景啊!!
明知道你舅公是個不安於室的主兒,一天到晚老想往外跑的,你說個毛啊!!
你說萬一有個事呢?
你們去海上,年紀輕,有啥,太醫治理了,沒幾天就好,可你舅公行嗎?年紀一大把,可千萬別交待在海上就成。
“這個主子你倒是放心,這些日子,當家的倒是一直在渡口哪兒適應呢,說真適應了,就帶著我去南洋。”侍書說道。
“侍書,你和你男人去倒也好,這樣,南洋的糕點鋪子你就可以上上心,替主子把把關了。”
芝麻突然說道。
“你不是安排了幾個不錯的人選嗎?我看挑幾個,讓他們去南洋適應下,對了,和我舅舅一起,現在先去通州哪兒適應一下啊。看會不會暈船,侍書,你真要陪舅舅去,可也得去適應下。要不然,海上可有得你熬了。”
沈琳說道。
芝麻一聽沈琳的話有些驚愕,然後想了想道,“倘若去南洋,他們幾個未必會適合。第一,他們拖家帶口的,未必捨得了,二來,就如主子說的,出海畢竟有風險,他們未必願意,主子你也知道,你一向心善,因此。倒也給鋪子的養成了討價還價的毛病,唉。”
“這樣啊,先問問幾人吧,看誰願意去,有願意去的自然是最好,到時候工資加倍,妻子兒女自然也可以帶過去,以後兒女可以跳級提升。”
沈琳出主意道。
那些跨國公司的領導人不都這樣麼,雖然南洋是苦了點,聽弘晝說。生活條件蠻艱苦的,不過,咱給你薪水提高不就結了?
畢竟,咱也是準備去南洋大幹一場的。
“行。奴才去問問,侍書,你這件事怎麼看?”
芝麻覺得侍書也算是鋪子的老人了,鋪子的一些運作自然是知道的,在芝麻看來,倘若自己讓一個掌櫃去。再由侍書管著賬,那是最最適合不過了。
“這個倒是可以有。”侍書想了想,點了點頭。
日子過得很快,這邊沈琳剛收到扎拉芬生下了一個胖女兒,思思和永瑛正在高興多了個妹妹玩,那邊就收到了弘晝從南洋來的信。
信上說,今年冬天他們是不回來了,主要是容月懷上了,雖然說沒啥反應,不過,回來太危險了。
雖然跟著船隊風險係數不大,不過,容月去的時候可遭罪了,前面的一個月基本是躺著的。
也是後來漸漸適應了,才好些。
看著弘晝的信,沈琳不由得擔心起來。
第一,你想啊,容月雖然本來身體是健壯的,不過,那一個月受了罪,身體肯定虛弱啊,還吃了藥,那受孕是個好時機?
第二,南洋哪兒的氣候啊,條件啊都不好,萬一生的女兒黑不溜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