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薇閣的麗嬪娘娘今天不知是怎麼的了,一直嚷著身子不舒服,害得我這跑了好幾趟太醫院了。”
“娘娘們的身子本就嬌貴,這懷上的,就更是不得了啊。”
“哎,若是生了皇子還許能出了景陽宮,生了公主,就算嬌貴,又誰來嬌啊。”
兩個太監一邊說話,一邊搖頭走過去了。
許是這條道僻靜,少有人走動,又是皇宮裡的死角,他們才敢那麼大聲地說話,不怕被人聽了去。
悄悄見他們身影遠了,才鬆口氣站了起來,心裡尋思著,這兩個太監議論的麗嬪娘娘,會不會就是昭儀娘娘送讓葉雲芳送去香薰油精的那位?
想到這裡,悄悄心頭一震,葉雲芳後來又提過一嘴,不是這位娘娘還能是誰?
麗嬪娘娘身子不舒服?不會是那香薰油精起了作用吧,算算時間,快有一週了,若那女人日日擦拭油精,距離倒黴的一刻也不遠了。
想到麗嬪娘娘沒了孩子的悽慘摸樣,悄悄頓覺冷汗淋漓,好像是她硬生生將麗嬪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剝離了一樣,她有心去景陽宮偷偷提醒那女人,可想想葉雲芳的話,心頭一陣陣抽冷。
“麗嬪那邊沒有禍事發生,你就倒黴了,記住,這裡是皇宮。”
悄悄打了個寒戰,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
翠薇閣那邊不停地找御醫,想必是要出大事了,葉雲芳這樣息事寧人,也是想置身事外,同時也在保護悄悄,昭儀娘娘正火燒火燎地隔岸觀火,看麗嬪的熱鬧,只有那孩子掉了,葉雲芳才敢向娘娘進言,保她回來。
所以就算悄悄現在去了,也只會給葉雲芳添了麻煩,讓昭儀娘娘生厭。
悄悄擦拭了一下汗水,放棄了去景仁宮謹蘭苑的打算,轉過身向回走去,可才走出了沒幾步,不遠處一個女官拉著一個白衣的女子,鬼鬼祟祟地向這邊的牆角靠了過來。
糟糕,好像她們也看中了這僻靜之處,悄悄一時沒地方可躲,只能在黑暗貼著牆角一趴,好在雜役的衣服灰不溜秋的,混著夜色,還有角落的陰暗,分不清是雜草一堆,還是亂石一處了。
可偏偏那麼不巧,白衣女子走來的一腳,一腳踩在悄悄的手指上停住了,瞬間的,痛楚傳來,悄悄疼得差點喊了出來,這手指頭險些被踩斷了。
悄悄咬住牙關,強忍手指鑽心的痛,希望他們早點說完,早點離開。
白衣女子好像很是膽怯,小腿在不斷地發抖。
“初夏只是太醫院的一個新進女醫官,什麼都不懂,真的幫不了娘娘。”
“七皇子允戴生病,主治的御醫是冷大人,而你是冷大人的助手,這件事,你幫不了,還誰能幫?就算你可以置若罔聞,避著不管,你認為惠妃娘娘會放過你嗎?”
“啊?”
叫初夏的白衣女子僵持住了身子,呆住了。
一陣竊笑聲
那女官壓低了聲音。愛睍蓴璩
“你只是個小小的女醫,娘娘想讓你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如果你幫了娘娘,就是娘娘的人,娘娘怎麼會虧待了你?”
“可害小皇子的命,是要誅殺九族的,華妃娘娘一直小心謹慎著,恐怕這事兒難成啊……”初夏沮喪得要哭出來了,怎麼禍事偏偏找上了她,她要怎麼辦啊?
“誰說讓你害小皇子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娘娘只是讓你在藥材裡放些毛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