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搖頭不已。
只有他那位父皇知道這八百謀士之中有多少是他的眼線。
問他們?
估計今天晚上就有繡衣衛敲響太子宮了。
而且……
這事怎麼問?
總不能直接開問,長安宮欲要廢了本王,本王也要廢了他,不知道諸公以為如何?
這話問了就是瞬間爆炸……
再有。
就算是真的有人從了,之後呢?
想要順利做成這件事情,天時地利人和是缺一不可的。
天時,眼下有了。
長安宮要廢了他這位四百年的太子,既然如此,那太子宮也可行廢了那長安宮之事。
地利,也有。
做了這四百年的太子,壞處也有,當然,好處也是有的,最起碼,太子敢說上一句,如今他東宮六率的力量遍數各朝各代無有太子能與他比肩。
但天時和地利,這些都只是保證他有反制理由和能力的,想要真的坐穩,最後還是要看人和的。
一句話。
天時地利之後,太子也順利的坐上長安宮的位置了,但那之後呢?
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怕是巴不得見得他這模樣,然後便興高采烈的扯旗起來了……
而他……
豈不是成為了為王做先驅的典範了?
是以。
太子眼下頭疼的並非是其他,他這位父皇自從天道復甦之後就少有管事了,太子自信他能一夜攻佔長安宮,但他不自信的在於,這一夜過後怎麼辦?
等著他那些好兄弟以大不孝之名將他堵在長安城之中,然後丟上一把火嗎?
早已經被紅狐徹底迷倒的太子一股腦兒的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紅狐見得太子臉上鬱郁的表情,心中暗笑了一聲,隨即輕聲說道:“若是殿下擔憂此事,妾身或許有一計策可以獻給殿下。”
太子眼前一亮:“愛妃請講。”
紅狐低頭,抿了抿嘴,之後說道:“前些天妾身無事之時也曾讀過一些史書,妾身觀前朝,曾有一分封諸王子之策,若是殿下舍……”
“不行。”
太子聽了一半已經是直接搖頭打算道:“新秦無有舊曆,而且若是分封了出去,那本王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