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六老闆你看這裡的水是怎麼形成的?怎麼看四周都沒有半點往這裡流的水?還有這水坑也不冒泡,那豈不是說明下面也沒有泉眼往外流水嗎?畢竟這水坑看起來也實在深不到哪去,若有泉眼,那麼必然可以在水面上看到水泡才是?可現在,這?老於頭從下來之後就盯著這個水池看,反正現在也並沒有看到什麼一眼就能發現的東西會像是雨蜂巢保管嚴密的神秘物件,而且他也沒那個能力去像六毛一樣地找機關,既然如此,他自然還不如就在一旁等著六毛尋找就好,總歸這樣還能夠不給六毛添亂,可看了半天這個水池之後突然又發現了這個水池的問題,而且又看到六毛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其它的機關,便開口對六毛問道,自己解決不掉總歸還是找別人幫忙解決比較好不是?
而六毛卻正自發愁間又聽到老於頭在一旁的嘟囔,便很不耐煩地對他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你管這些什麼水池的水從哪來的幹啥?有力沒處使了嗎?直接走過去正準備好好嘟囔他幾句,可沒走幾步六毛便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根本不應該對他說這些,先不說他又沒招惹自己,只不過是詢問了下自己,自己根本就沒道理去用自己煩躁的情緒去吼他,而且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好,自己又如何去當好老闆這個角色,在涿鹿裡馳騁商場?
犯了錯就要承認,態度不好就要端正,六毛既然已經自己意識到問題,若不去管它,那麼和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何區別?果斷地上前對老於頭真誠地說道,實在抱歉,剛剛我有些急燥,情急之下對你大吼,這是我不對,對不起!
老於頭一愣,心想這是在搞笑嗎?吼了我一句,自己還沒緩過神呢就又過來和我道歉?您這是故意在調笑我嗎?但聽到六毛真誠的語氣,並且甚至還是要和自己彎下腰鞠一躬的樣子,得!老於頭急忙上前攔住六毛,並說道,六老闆哪裡話,這誰都有情急的時候,沒事,沒事,六老闆若真要這麼做,反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這卻是意識到六毛並不是在耍他,沒有誰耍別人還要搭上自己的彎腰鞠躬來耍別人吧?
聽罷,六毛也沒有在矯情,否則他若是執意去給老於頭鞠躬道歉,固然會讓自己對這次教訓認識得更深刻些,但同時卻也是和他遠遠地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而現在還不是讓自己和他拉開距離的時候,況且六毛也真不是什麼死心眼的人,若是的話他也就活不到現在了,所以很自然地和老於頭揭過了這個話題,這種時候無視才是最大的情商體現。
只聽六毛看了看這個水池一眼然後說道,也是,這水池看起來這麼潛縱使有泉眼也應該能夠看出來往外冒泡的,這?難不成這水是故意倒在這裡的?可也不對吧,往這裡弄這麼一攤子水放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老於頭見此也是很配合地說道,那誰知道,不過水底到底有沒有泉眼咱們試下不就好了。說完話老於頭便把手伸了進去,卻是要用手去摸下水底到底有沒有泉眼存在。
六毛見此卻是直接一愣,他哪裡想到老於頭這傢伙竟然也挺乾脆的,說話間便將自己手整個的伸了進去,根本不在管那麼多其它的。
而這次便輪到了老於頭表演,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六毛把事情想得很透徹,也分析的很到位,可惜卻終究做不到事無鉅細,聖人尚且有疏漏之過,就更別提六毛這個不過是普通人的傢伙了。
老於頭是比較笨,反應也比較愚鈍,可卻並不見得任何事都做不到,所有東西都比不上,烏龜尚且有超越兔子的一天,就更不用說老於頭好歹還要比烏龜跑的快些呢。
泉水很清澈,但卻並不透明,相反卻是有些粘稠的樣子,所以看起來不大且不深的泉水卻並看不到水底,老於頭伸手摸去第一個感覺是清涼,不是冰涼,而是清涼,而後緊接著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附著了無數的小因子一樣,癢癢的,又暖暖的。不過雖感覺不錯,可卻也難免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把整個手臂從水中抽了出來,然後清晰地看到手臂上卻一點都沒有沾到有半分水漬。
一旁的六毛見老於頭剛把手伸進去就再度抽了出來,又看到他還盯著自己的手臂再看,還以為怎麼回事呢,突然也是發現他的這隻手臂相比較他的另一隻沒入水的手臂膚色上要白嫩了幾分,便詫異地說了句,咦,你這個手臂是不是白了點?
老於頭正在想自己手臂上怎麼沒有水漬的時候又聽到六毛這麼說,一愣,同樣對比看了看,發現還真有些白嫩,再回想剛剛手臂在水中的感覺也並沒有任何不適,只是一猛然間被嚇到罷了,老於頭一想到這便再度把自己的手臂小心地深入了水中,卻是要打算仔細地感受一番到底這泉水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而六毛看到老於頭並沒有理會自己,反倒是又把自己手臂放了進去,便凝神靜氣地盯住他,要看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明顯是這小小的一灘水並不只是一灘水那麼簡單,否則又怎麼會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被放在正中間的位置,否則又怎麼會伸個手臂入水都是這麼的反反覆覆小心翼翼,否則又怎麼會乍一看和普通的水沒什麼不同,卻到現在不知道放了多久,這個小坑中的水也並沒有蒸發消失多少?
一切一切的異常都是在敘說著這件事的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