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離墨站在一旁,認真地看著那幅水墨林溪圖,遲遲沒有開口鑑賞。
這時候一旁的小青又忍不住開口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不會了吧,啞口無言了吧,還跟人說鑑賞呢!你們怎麼不說了?就知道裝!”
任小青嘴巴怎樣毒辣,兩人連看都不帶看的。
唯有沉默是最高程度的蔑視!
白嵐兒瞪了小青一眼,後者低了低頭,不敢多嘴。
白嵐兒看向韓離墨,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他到底會不會呢?
這時候韓離墨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柳大師,我可否動筆?”
白鬍子老人微微一愣,動筆?
蘇扶遊也開口道:“能否在你的畫作上新增一些東西?”
還未等柳卿墨開口,他的學生就立馬不樂意了,語氣有些責怪地說道:“我家先生的丹青筆停畫成,豈能隨隨便便地就讓人修改!”
白嵐兒也覺得有些不妥,她輕聲說道:“這位公子可直說無妨,動筆乃是對已成畫作的不敬!”
這不能算是完美畫作,但不能明說出口,既然不能動筆,那就只能重新畫一幅,韓離墨問道:“柳大師,多有不敬,還望恕罪,敢問能否借我一張畫紙?”
柳卿墨也不知道韓離墨要紙做什麼,命自己的弟子去拿了過來。
韓離墨把紙鋪平,筆墨紙硯一旁伺候,執筆閉目沉思,這時候的韓離墨宛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天地之間,唯我一人!
白嵐兒有些吃驚,感到他有些不一樣了,但又不知道怎麼個不一樣!
韓離墨心中有溝壑,一幕幕畫卷現於心中,過了一會兒,筆尖蘸墨,這一刻開始,他忘卻了周遭的一切,彷彿進入了丹青的世界裡。
落筆有風,行筆輕盈,筆墨濃淡恰到好處,線條突顯細膩、分明,虛實有度,畫面真實。
眾人還未看到,除了蘇扶遊也沒人知道韓離墨在搞什麼。
“切,裝模作樣!”小青嗤之以鼻道。
良久,韓離墨才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筆,此時一副鉅作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眾人圍了過來,仔細一看,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他們震驚地看著韓離墨,臉上全寫著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