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瓚噎個半死,覺得這大晚上的,自己純屬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話問出口,更覺得不對味,她哪兒來的資格在這裡越問越深?莫名瀰漫出一股酸味而來。
她其實是想說,不必把她當做任何人的替代,若對她的好,是因為另一個人,那麼不對她好,也可以。
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自己這麼說顯得太過矯情,硬生生又變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的王博衍。”
肖玉瓚提高裙襬,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便走。
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他們之間原本就是聯姻,是她痴心妄想這裡邊摻雜了幾分真情。
如今問明白了,也就好了!
肖玉瓚跑回屋裡關上門,她一遍一遍跟自己這麼說,試圖平靜下來,但是。。心裡只剩更加空蕩的迴響,把心跳聲放大到震耳欲聾,快衝破心房。
人與人之間能好好相處,相敬如賓,便很不錯。
若要相知,摯友唯兩三。
若要相許,一生只一人。
可相許不是相愛,能幸得愛人相許,當今天下又有幾人?
得過且過罷了。
而王博衍望著肖玉瓚跑遠的背影,看了很久才收回視線,他獨自沉默的站了好半晌,大概是在回想方才肖玉瓚的話。
良久後,他才握拳回身,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刻好字的劍,許冬榮已經差人送過來了,王博衍看過,很滿意,此時他把長劍帶上,快步到房門前,輕釦了三聲。
肖玉瓚背靠著門,嚇得一個激靈,脫口便問:“誰?!”
門外傳來王博衍的聲音:“是我。”
肖玉瓚拍一掌額頭,這房間不是她一個人的,總不能不讓他進不是?是以只能深呼吸一口,轉身開了門。
王博衍就站在門邊,一開門便是四目相對。
肖玉瓚剛想尋個由頭溜了,王博衍已經把手中長劍橫在了她的面前。
“拔劍。”
王博衍目光炯炯望著她。
像是命令,更像請求。